自從岑彥宇不再需要知道何瑤也的事情之后,鄒睿就減少了跟柳琳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也許是當經紀人之后工作變得忙碌,也許是感覺到他的冷淡,柳琳漸漸不再主動找自己,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微信聊天。
一開始沒有了她沒話找話的信息他還會有些不習慣,久而久之也就無所謂了,只是偶爾清閑下來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她的動態,他會想起以前她在發動態之前都會忍不住先告訴他。
“宇哥不知道這件事吧?”他答非所問。
何瑤也說:“知道,在學校見到他的那天我告訴他了。”
鄒睿又是一愣:“那他跟你說什么了?”
鄒睿一反常態的八卦讓何瑤也有些奇怪:“他能說什么?”
窗外的朗朗月色讓鄒睿想到了那晚在岑彥宇家的陽臺上,他承認自己喜歡何瑤也時的神色,那是鄒睿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過的心酸與無奈。
如果現在還能讓他那歷經萬千心如止水的哥哥內心有滌蕩的,恐怕也只有他面前的這個人了。
所以,他決定擅自做主為他的哥哥做一件事。
無論是以前的安悅還是現在的何瑤也都不曾這樣急不可耐失去理智的往一個男人的家里沖,等她到了小區樓下才想起這個世界上有電話這個東西,而且她現在還是個公眾人物,最重要的是她沒有門禁卡根本連小區大門都進不去。
她打電話給岑彥宇,好巧不巧他不在家,他給小區的物業打了個電話并把家里門鎖的密碼告訴她,讓她在家里等一會他,他馬上趕回去。
第一次踏進那個簡約干凈空蕩冷清的家,何瑤也像是一點點走進了那個讓她捉摸不透卻深陷其中的男人的內心世界。
她輕輕撫摸著電視墻下那些整整齊齊干凈如新的電影膠卷與碟片,還有那臺一定讓他愛不釋手精心呵護著的膠片電影播放機,那顆尚未平復的心此刻又涌入了一種激昂的情緒,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同頻共振的魅力。
她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等待著岑彥宇,腦海里斷斷續續回蕩著鄒睿跟她說的那些讓她焦急萬分一刻都不想耽擱拼命往這里趕的話。
“你以為你自殺未遂之后有了熱度就能接到趙志銘導演的戲?這都是宇哥偷偷為你牽線搭橋的……”
“你真以為你有了熱度就能在這個行業里順風順水發展起來?只不過是有人在默默為你保駕護航……”
“如果他之前沒有把你當成朋友,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栽培你?你真當他閑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秘密,那些秘密不愿意透露出來只是不想再去揭開不會愈合但是至少已經結痂的傷疤……”
“他明明心里有你,但是知道你和俞權溪在一起之后緘口不提對你的感情,因為他說你很喜歡俞權溪……”
“你心里也有他為什么不告訴他?你們一個兩個在演相互猜疑愛而不訴的瓊瑤劇嗎……”
“他一直封閉著自己,但是你破天荒的慢慢走進了他的心,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他沒有向你袒露傷疤而疏遠他傷害他……”
“我話只能說到這,關于宇哥的事情你自己去問他,只要你問,他會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