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走慢點,你不聽,只能讓你親身體會了。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你可以慢慢休息恢復好體力我們再繼續。”
何瑤也被美色與偏愛沖昏了頭腦,都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毫不掩飾的腹黑屬性,她又不是第一次不聽他的話被他義正言辭用親身體驗的理論教訓過。
休息的時間閑來無事可做,有一個問題在何瑤也心里困擾已久,她咬著瓶口猶豫了一會說:“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岑彥宇放下手里的瓶子,轉頭望向她:“你問。”
“你和易浩鵬曾經親如兄弟,為什么現在完全不聯系了呢?”
岑彥宇轉回頭看著手里的瓶子,慢慢將瓶子擰緊,悠悠地說:“在我心里,他永遠是我的大哥,這一點從始至終都不會改變,但是很多事情不是說你的初心未變就會由得你掌控的。人的視野會變,人的格局會變,人的野心會變。易浩鵬接手他爸的家業之前,他料想不到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那個世界處處充滿危機,也處處充滿誘惑,那些誘惑就像沼澤一樣一點點吞噬著他,充斥著他的野心,他一點點變成自己曾經討厭的樣子,而不自知。我們之間的關系始于惺惺相惜,當兩個人的格局觀、世界觀、人生觀已經不一致的時候,很多東西是勉強不來的,強求繼續相處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消磨曾經的美好。我選擇離開星耀,其實就是為了避開他。”
何瑤也松開嘴里的瓶口,看著他,欲言又止。
岑彥宇看著她,笑問:“無法理解嗎?”
何瑤也搖搖頭,說:“不是,我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也淺淺明白一點那種逐漸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失落。我只是有點詫異,你的人生也曾經那樣大起大落,為什么你的內心深處還住著當年那個簡單美好的少年。”
岑彥宇愣了一瞬,而后哭笑不得:“你這是在夸我?內心深處的少年?他在哪?我怎么感覺不到?”
何瑤也指了指他的心口,“他在那里。”然后轉而指向自己的心口,“這里能看到。”
岑彥宇自嘲的笑意僵硬在嘴角,他思儲良久,淡淡地說:“我沒有你想象的好,你如果對我期望太高,一定會失望的。”
何瑤也湊臉到他面前,一本正經地說:“你有,我能感覺得到。謝謝叔叔阿姨,讓我能遇見這么好的岑彥宇。”
岑彥宇何曾聽過這樣赤裸裸又真誠坦率,心跳旋即漏了半拍,他馬上擰開瓶蓋灌了一大口水掩飾住自己的羞澀與持續上升的熱度。“傻里傻氣的。”
何瑤也說完那句話后知后覺的靦腆,她從包里掏出一顆棒棒糖,自言自語緩解尷尬:“吃一顆糖,一邊補充能量,一邊出發。”
糖剛放進嘴里,一股讓她受不了的臭味充斥著口腔,她馬上把糖從嘴里拿出來,看了一眼剛撕下的包裝袋,榴蓮味的。“于月怎么搞的,明知道我受不了榴蓮味,還給我買榴蓮味的棒棒糖。”
岑彥宇看了她一臉嫌棄又委屈的樣子,從她的手里拿過她吃了一口的棒棒糖,然后很自然地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在何瑤也目瞪口呆之際,他含著她吃過的棒棒糖站起身背好背包,像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的語調對她說:“你再換一個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