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瑤也沒有任何回應,岑彥宇拿捏不準她心里的想法,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我先去洗澡。”
“好。”
聽到他走進浴室的聲音之后,何瑤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鎮定一點,不就是那種事嗎?有什么好慌張的,遲早的事,你可不要有賊心沒賊膽,關鍵時候慫了。”她自言自語的輕喃,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壯膽的酒。
酒能壯慫膽,幾杯酒下肚之后,她的腦袋開始有些眩暈,很快就沒有了方才的心跳加速不知所措。她甚至能拿著自己的換洗衣服,在岑彥宇穿著松寬的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鎮定自若迎面走過去,反手關上浴室門。
但是洗完澡之后她發現自己居然清醒了,十分驚訝于自己的醒酒能力什么時候練到這般出類拔萃的境地?
這萬萬不該酒醒得這么快的時候。
她不能出去又灌自己幾杯酒,這樣會暴露自己面對成年人的邀請時的畏縮不前。她決不能讓自己在這件魚水之歡的事情上讓他笑話。
她深吸一口氣打開浴室的門走出去,一眼就看見側身躺在床上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岑彥宇,方才建立起的淡定從容瞬間崩塌。
“傻站那干嘛?過來。”岑彥宇對她說。
那酥軟低沉的聲音就像一只蟲子爬進她的身體里,她瞬間打了個戰栗,僵硬地挪著步子繞過他走到床的另一邊,掀起一角被子,慢慢把自己的身體鉆進被子里。
她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肩膀上,小心翼翼捏著被子的邊沿。眼睛專注盯著屋頂的LED燈,腦子咕嚕咕嚕轉著。
床很大,她睡在床沿邊,床的另一邊同樣躺在床沿邊的岑彥宇,兩人之間還能容納下兩個人。
就這么安靜的躺著,寂靜的空氣里只有兩個人相互輝映交融的呼吸聲。靜默了一刻,岑彥宇突然一個翻身,手長腳長的他瞬間來到了她的身旁,輕輕握住她的肩膀,俯看著她。
他那雙蘊藏著千般往事迷人漂亮的丹鳳眼靜靜地望了她一瞬,慢慢閉上眼睛俯身而下。
何瑤也突然用一只手捂住他欲親芳澤的唇,不好意思地說:“岑彥宇,我剛剛來大姨媽了。”
他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她,而后翻身而下躺在她身旁,大口呼吸了幾下。軟香玉體在旁,箭在弦上對方卻突然搖起了白旗,讓他一腔熱血無處釋放,這種滋味簡直就像一萬只螞蟻在他心里撓得他瘙癢難耐。
他掙扎了幾下坐起身,“我去客房睡吧。”
“為什么?你在山上的時候不是都能抱著我,相安無事睡一晚嗎?”何瑤也輕聲嘟噥。
岑彥宇背著她無奈地說:“那不一樣。”
她收回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為什么不一樣?”,微微有些撒嬌的語氣:“可是,我有點害怕,日記的事讓我一直惴惴不安,我想要你陪在我身邊。”
岑彥宇轉回頭,看見她半個腦袋縮進被子里,只露出兩只亮如燈泡的眼睛,透露出深深的渴望。他深吸一口氣,躺回自己原來的床沿邊,盡量與她保持距離,平復住自己躁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