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竟然慢慢睡過來,用那只細膩柔滑的手輕輕握住他的手,因為她輕輕的觸碰,他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他輕輕松開她的手,柔聲對她說:“乖,你先睡過去,我一會再過去陪你。”
她把頭埋進被子里笑了笑,然后露出兩只眼睛盯著他,滿眼都是笑意:“岑彥宇,我逗你的。”
他望著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口中的“逗”指的是什么?
“我沒來姨媽。”
岑彥宇又是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后在她沒有一絲防備之際突然轉過身將她壓在身下。那雙魅惑的丹鳳眼像一只撲食獵物的狼,犀利貪婪、準確無誤、一瞬不瞬盯著她。
她眼里原先透露的笑意,瞬間變成掩飾不住的慌張。她放在胸前的手桁架在兩人之間,成了她緩解緊張最后的緩沖。
“悅悅,這個時候逗我,是非常不明智的。”他輕撫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看著她。
那緊繃的身體,還有咫尺之間這張緋紅的臉,明亮的眼睛底下那游散的緊張,已經完完全全將她不經人事,既期待又害怕的情緒在他眼前展露無遺。
他掩飾住心里的歡喜,安撫她:“別緊張,放松一點。”
“我,我沒緊張。”她死鴨子嘴硬。
他低頭吻住她倔強可愛的唇,溫柔而有耐心的吻著她,等到她呼吸不穩,僵硬的身體稍稍松弛的時候放開她。眼底帶著痞笑,故意逗她:“接下來,要怎么做?”
她的臉瞬間紅透,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卻還是不想在他面前顯露太多的怯懦。她努力從自己看過的少得可憐的“動作片”里搜索出適合此刻情景的應對,梗著脖子說:“脫……脫衣服咯!”
他笑著輕吻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邊呵氣道:“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脫?”
“我先幫你脫。”誰先脫完誰尷尬。
“好。”
她伸出手去拉他浴袍的帶子,慢慢解開,然后從他的肩膀處將浴袍慢慢拉下,拉到腰間上的時候,她就拉不動了,因為她的目光已經完全被他白得晃眼、精致細膩、結實飽滿的胸膛吸引住。她情不自禁咽下一口唾液,伸出手去觸碰他滾燙絲滑的肌膚,鬼使神差之下,她抬起頭,輕輕吻住了他的胸口。
他愣住了。
她也愣住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之際,他心中壓抑的猛虎已經因她的一個吻沖出了柵欄,他已然沒有耐心再跟她磨磨唧唧下去,傾身而下吻住她,將她的支支吾吾全部吻進嘴里。
這是他們第一次最近距離的接觸,彼此之間毫無保留坦誠相待,就像攀援樹木而生的凌霄花,彼此依附著汲取養分賴以生存的大樹。渴望更多,想要更多,不知疲倦,無法停歇。
第二天早晨,在肚子饑腸轆轆和身體的酸痛中,何瑤也慢慢睜開眼睛。昨天晚上在她昏睡過去的最后一刻,還像一張大網一樣緊緊包裹住自己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她看著他留下痕跡的地方,回想起昨晚在他的引導下解放天性的自己,那個她從未想過的瘋狂的自己,瞬間羞紅了臉,把頭埋進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