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敷完面膜正準備休息的柳琳聽見大門有響動聲,立馬從房間里跑出來,滿眼詫異的看著拖著行李箱走進來的何瑤也,問:“大晚上的你這是干什么?”
身心疲憊的何瑤也將行李隨手丟到一旁,摘下自己的口罩和帽子,那雙紅腫無神的眼睛赫然出現在柳琳的視線里。
柳琳心里咯噔了一下,趕緊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臂,擔憂地問:“怎么了?”
何瑤也不答反問:“柳琳,你知道何瑤也為什么要租這套房子嗎?”
柳琳搖搖頭,滿眼憂慮望著她。
“因為岑彥宇,他家住在對面那個小區,何瑤也付不起那個小區昂貴的租金,所以她就租了這套房子,盡可能的接近他。”何瑤也苦笑了一聲,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柳琳一開始有些迷糊,當她聯想起真正的何瑤也那本日記的內容,瞬間醒悟,滿目震驚,語氣中仍有一絲不確定:“你是說,何瑤也日記里的那個男人,是宇哥,不是易浩鵬?”與其說不確定,她更希望這是不可能。
“岑彥宇他一直不跟我說實話,他一直蒙騙我,我那么信任他,他卻在騙我,第二次,第二次騙了我。”眼淚止不住的流,她的淚腺在今晚開了掛一般的發達。
時隔三年,岑彥宇再次來到易浩鵬居住的別墅。他有些急躁地按響門鈴,半響之后,已經睡下的管家披著一件薄外套,微微佝僂著身子從屋子里走出來。看清門外的來人后,管家一臉驚訝加快走過來的步伐。
“岑先生?”走進之后他仍有些詫異,在這個時間點看著這個人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的是岑先生?好久不見你了,你是來找易先生的嗎?”
管家年紀有些大,手腳不太利索,在夜色之下搗鼓了好一會才打開大門。
岑彥宇壓住心里的火氣,盡量耐心地問:“廖伯,易浩鵬在家嗎?”
管家猛點頭,笑著說:“在的,今天先生回來得特別早。”
以前,岑彥宇經常往易浩鵬的別墅跑,管家廖伯極像他小時候居住過的房子旁一位慈眉善目的叔叔,所以他時不時會與廖伯攀談上幾句。這么長時間不見,廖伯蒼老了許多,他的一腔怒火對上這位和藹可親的老人,瞬間偃旗息鼓了不少。
與廖伯敘舊了幾句,岑彥宇熟門熟路走進屋子直接往二樓易浩鵬的臥室走去。
剛剛從浴室出來的易浩鵬頭發還未發干,隨意穿了一件浴袍在身上,就聽見大門處傳來在深夜里格外清晰的吵雜聲。他想出去一探究竟,那種熟悉的鉆心的疼痛再次從胃部傳來,他喘著粗氣捂著疼痛的胃,步履艱難地走到床頭從抽屜里拿出藥直接往嘴里送。
等疼痛感稍稍減輕一點的時候,他從床上坐起來往外走,剛剛打開門,就看見岑彥宇帶著黑夜的冷肅氣息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里有一絲動容,待猜到岑彥宇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之后,他瞬間有些冷漠的折返回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