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彥宇跟著他走進去,質問他:“易浩鵬,你到底想干什么?”
易浩鵬走到沙發上坐下,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水,然后看著他說:“我說了,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既然你不聽,那我就只好告訴她實情,讓她自己判斷。看你這大半夜趕過來興師問罪的樣子,你們是吵架了?”
岑彥宇壓下去的怒火被他瞬間點燃,他走過去一把揪起他浴袍的領子,壓迫似的怒視他,問:“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有什么資格干預我的事情?這么多年你不覺得你過了嗎?”
易浩鵬用盡全力甩開他的手,怒火也瞬間被他點燃,胃部的痛疼卷土重來,他強忍住痛意大聲呵斥:“這跟我沒關系?Richard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會真心待你好?只有我是真心真意的對你好!但是你呢?仗著我對你的好有恃無恐,一而再再而三踐踏我的關心,挑戰我的底線。我不讓何瑤也靠近你,你偏要靠近她,還和她在一起來氣我,你忘記她當時耍手段對你做了什么嗎?”
“你對我的好我從來沒忘,但是過了你知道嗎?越界了!你的好已經成了滿足你自私自利的占有欲的說辭,你的關心方式讓我喘不過氣,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Richard,沒有我,你能有今天?”疼痛讓易浩鵬說話有些無力,但是氣勢依舊不減。
氣頭上的岑彥宇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他克制地說:“沒有我,你早死了。”
易浩鵬的眼里閃現一絲悲涼,他突然笑出了聲:“你還不如當年把我留在巷子里,讓我死得痛快一點。”
他的臉上顯露從未見過的脆弱,這讓岑彥宇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抑制不住的疼痛讓易浩鵬的虛汗狂冒不止,身上是冷的,但是豆大的汗水從額間滑落而下,他捂住絞痛的胃慢慢躬身倒在沙發上。
岑彥宇心一緊,走過去扶起他,劍眉輕皺問:“你怎么了?”
易浩鵬疼得渾身無力靠在岑彥宇的身上,手指著床邊的柜子,氣若游絲地說:“藥……藥,拿過來。”
岑彥宇小心翼翼將他放在沙發上躺好,小跑過去打開柜子,看著一柜子的藥瓶他的心里咯噔了一聲。他隨手抓起了三瓶藥,看了一眼說明,每一瓶都不一樣,有些焦急地問:“是哪瓶藥?”
沒有回應,岑彥宇胡亂抓了幾瓶藥拿到沙發,看著臉色煞白的易浩鵬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他剛想叫人,就看見頭發有些凌亂的李姐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負責易浩鵬日常飲食起居的李姐的臥室就在樓下,剛剛睡下的她隱約聽見樓上的爭執聲就趕緊起身,頭發都沒梳就往樓上跑。
岑彥宇抱起易浩鵬試圖將他背起來,對一臉慌張的李姐說:“李姐,快去叫司機把車開出來,我把他送去醫院。”
李姐并沒有按照岑彥宇的吩咐去找司機,而是走過去制止住他背起易浩鵬,在他詫異的目光中,她眼含淚水說:“岑先生,不必將先生送去醫院,我現在就叫先生的私人醫生過來。先生之前說過,無論如何,就算他昏倒了都不能將他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