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萬萬沒想到,已經在娛樂圈混出一些名聲的自己竟然還會遇到這種無人搭理的尷尬境地。她感覺像回到了當年寫小說之初,將小說發表在網絡上無人問津,滿懷的期望變成沉甸甸的失落。還有第一次拍電視劇面對攝影鏡頭時,茫然無措的磕磕絆絆。
她戴著口罩和帽子站在十字街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皺著眉頭重重嘆了一口氣,是她錯誤的高估了自己。
在外奔波了一天一無所獲的她身心疲憊回到家里,顧不上吃飯,先去浴室放了洗澡水,在浴缸里滴了兩滴舒緩神經的精油,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
泡完澡之后疲憊感消散了不少,她開了一瓶酒窩在沙發里,一口淡而無味的沙拉,一口辣喉刺激的酒,隨意打開一個不用動腦的綜藝,看著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在電視里跑跑跳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工作的她瞬間涌出一種無奈的失落與心酸。
她第一次質疑自己,當初毅然決然選擇半隱退走導演的路到底是否正確,她的電影很有可能因為拉不到投資而夭折。
而現狀更尷尬的是,她一直未在公眾面前露臉的這半年里,找到她的工作已經逐漸減少,就算她想曲線救國多拍些電視劇和電影賺錢存錢,等存足資金之后再繼續她的電影夢,現在也沒有好的作品找到她。
她不想浪費時間精力去拍一些流量劇,但是如果她不去拍劇又拉不到投資,她的電影又該何去何從呢?
心煩意亂中,她不知不覺就把桌上的一整瓶酒都喝完了,奔波了一天的勞累加上酒勁上頭,很快就感到頭昏腦脹。她隨手將電視關上,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幾分鐘過后就酣然入夢。
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身體像沒休息過一樣,依舊昏沉沉的十分疲倦,她皺著眉頭,本能的不想醒過來。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傳來,驚得她從一個剛剛開始的夢中醒來。她眼神迷蒙的環繞四周,確定那些不知疲倦的門鈴聲真真切切在她耳邊環繞,她捂著欲裂的腦殼行尸走肉一般往門口走去。
門外的于月看著頭發蓬亂、雙目渙散、面色憔悴的何瑤也,抑制不住尖叫出聲:“我的姐姐,你怎么了?”
那刺耳的尖叫聲成功喚醒了何瑤也的腦細胞,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于月?你怎么在這?”
“我從昨天晚上開始打你電話就關機,一直到早上還是關機,我害怕你出什么事就聯系了琳姐,她人在外地,讓我趕緊過來看看你。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要問琳姐要你家門鎖的密碼了。”于月一邊噼里啪啦的嘮叨,一邊拿著兩大袋紙袋往屋里走。
“哦,昨晚上回來之后就沒關注過手機在哪,可能沒電了吧。”反正大晚上也不會有誰找她,所以壓根沒找過手機。
于月環顧了她的房子一圈,而后把紙袋放在餐桌上,招呼她過來:“姐,我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早餐店的豆漿、油條、餛飩和生煎包,你快過來趁熱吃。”
何瑤也依言走過去,端起熱豆漿就喝了幾大口,胃里瞬間得到了滿足,腦袋了清醒了幾分。
“你今天不上班嗎?”何瑤也吃著早餐問她。幾個月前,她知道自己算時間內不會回來,為了不耽誤一直死心塌地追隨自己的于月,她托了人為于月在一家經紀公司謀了一份前景和待遇都不錯的工作。
于月把嘴里的油條吃完,而后說:“我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