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琳捧著一碗水果沙拉慵懶的靠在窗臺上,看著坐在梳妝臺前的何瑤也精細地描眉畫眼,問道:“宇哥這是想什么呢?搞不明白。”
何瑤也看著鏡中經過上妝之后更加精致的輪廓,通過鏡子與窗臺上曬太陽的柳琳對視了一眼,無言以對聳聳肩。
如果說岑彥宇對于賭注的要求僅僅只是邀請她吃一頓飯,那她可以理解為他并不想因為一場賭注再與她有過多的糾葛,但是他將吃飯的地址定為他們曾經朝夕相伴無數個日夜的房子,這就讓她費解了。
將她單獨約到一個最容易觸景生情的地方吃飯,這頓飯就不會是一餐單純的飯局,擺明就是要通過這頓飯勾起她的回憶,攻破她的脆弱,達到某種目的。
這種目的是什么?
重新追求她?
再次相遇到現在他似乎也并不掩飾對她余情未了,可是他規矩得像一個聽話的三好學生,發乎于情,止乎于禮,從未袒露出要重新追求她的意思。
假如他真的有意要重新追求她,贏得這場賭局就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他又怎么只是提出吃一頓飯這么簡單的要求?難道他認定就這一餐飯就可以重新追回她?
那他就太高看自己了。
何瑤也下手一狠,口紅涂得有些重,一個精致的妝容就這樣完成了。她左右看看鏡中的自己,相當滿意。
她毫不避諱的在柳琳面前直接脫掉自己的睡衣,換上提前準備好的貼身長裙,特意挑選出一對配搭裙子的耳環,將自己打扮得精致完美一絲不茍。
“嘖嘖。”身為女人,柳琳都不禁為她這身打扮而心動,“你這去吃餐飯是不是過于隆重了?”
“隆重嗎?”何瑤也看著穿衣鏡中的自己,確實像去參加某場晚宴,而不像赴一次朋友間的家宴。
但是,她就是故意這么打扮的,“我就是讓他知道,以前的我出現在那個家里都是素面朝天穿著隨性,因為我曾經將自己視為那里的女主人。現在的我盛裝出席,因為,我只是一個客人。”
這樣更加自信灑脫的何瑤也,讓柳琳既欣慰又羨慕。
柳琳看著這兩年里何瑤也一點一點的改變,因為追求事業的成功給了她更多的底氣,她現在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可以靠自己活得有聲有色。
如果過去有人覺得能成為Richard的女人的何瑤也,真幸運。那現在就會有人覺得能征服何瑤也的男人,是幸運的。
柳琳突然湊近她問:“說真的,如果宇哥重新追求你,你會怎么想?”
何瑤也看著她,反問:“他騙了我這么多次,如何能保證不會再欺騙我?”
傍晚時分,何瑤也如約來到岑彥宇居住的小區。時隔兩年再次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她的心里百感交集。更讓她意外的是,她的車子在駛入小區地庫的時候顯示的是住戶車輛,意味著這兩年來岑彥宇一直在幫自己交車輛管理費。
她將車子停好之后沒有及時下車,靠在駕駛位上若有所思整理自己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