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有些小得意,想不到自己的名聲連這個不欲沾染紅塵因果的學子都知道。
可惜還不等他謙遜的回答,方濁立即搖頭了,說道:“不對,蕭文衡是兩萬年前奪得的天啟小三元,現在他能踏足玉清人仙一品已經不錯,不可能跟前輩這么實力。”
蕭華似笑非笑了,說道:“可不,我也覺得尷尬,你看看人家一個名動天庭的文衡,我不過一介平常學子……”
“也無妨的~”
方濁安慰蕭華道,“名字不過一個符號,能讓別人稱呼師兄即可,而且師兄這名號在前,要尷尬也是那個蕭華。”
說完之后,方濁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兄可有字?”
蕭華知道四大部洲儒修除了名字之外一般都有個表字,是指在本名以外所起的表示德行或本名的意義的名字。
一般在男子二十歲冠禮女子十五歲笄禮后,不便直呼其名,另取一與本名涵義相關的別名,稱之為字,以表其德。
凡人相敬而呼,必稱其表德之字,故稱字為表字。
蕭華到了天庭,根本沒想過此事,如今見方濁問起,笑道:“先前本有一個俗氣的表字,許久不用,如今一段時間倒是常用了,蕭某表字賢人!”
“閑人?清閑之人?”
方濁眼睛一亮,頗是喜出望外了,說道,“蕭師兄以表字驚醒自己,倒是跟我這‘濁’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蕭華知道方濁誤會了,他也不打算糾正,笑道:“蕭某比不得你,直接改名,頗有壯士斷腕的決然!”
“不敢,不敢~”
方濁連忙擺手,說道,“每人的體悟不同,所做決定也不甚相同。”
既然互通了名姓,方濁感覺兩人有親近不少,遂邊走邊是說些什么,等尋常話語說完,自然就談及天啟之選,談及四書五經等。
話題當然從《西京雜談》開始,并沒有出乎蕭華的意料,這個給自己改名的方濁雖然博覽群書,但很多地方過于較真兒,屬于那種死讀書,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很多地方的理解跟蕭華所想偏差極大。
蕭華不喜爭辯,而方濁特別喜歡引經據典證明自己的正確,三番幾次,蕭華就沒了興致,想想這廝欲步行前往天書書院的目的,蕭華已經在心里給方濁起了個“杠頭”的表字了。
不過閑來無事,蕭華還是有一搭無一搭跟方杠頭談一些詩文,論一些經典,一路上倒也算不得乏味。
倒是那個小白狐,似乎是畏懼蕭華,雖然一直跟著方濁,但距離又遠了很多,蕭華曾仔細探察過這個白狐,發現就是一個普通的仙獸,也就聽之任之了。
非止一日,這天蕭華跟方濁又談及一處典籍,方濁青筋崩起跟蕭華爭辯,蕭華不疾不徐拿出霞云節,指出方濁所學的不足,方濁傻眼了,他急忙拿出自己的錦囊,一看之下,方濁苦笑了,他已經收了蕭華上百的霞云節。
“蕭師兄~”
方濁苦笑道,“為何我學的書卷都缺了一些,你那里又有這么多完整的?”
蕭華這些書卷當然是得自群玉和五鳳閣,而且更有群玉書靈的體悟,這些蕭華自然不會泄露,他笑道:“這不正是方師弟前往天書書院的緣由么?”
“倒也是!”
方濁抬頭看看遠處,點頭道。
正此時,“嗡嗡~”天穹之上有一條玉帶橫空出現,蜿蜒沖向前方,而玉帶之后,又有一個狀若雄鷹的霞云展翅飛來。
蕭華早就察覺,而方濁跟蕭華議論,根本就沒想著抬頭,所以任那霞云飛近他們兩個也沒有看一眼。
可是,就在霞云飛到頭頂時,數道清目之光掃了過來,隨即,霞云飄落化作一個精雕細琢的玉車,幾個年輕人從內中飛出。
當先是個身穿錦袍的上清地仙一品,他手拿折扇,笑吟吟看著蕭華和方濁,躬身施禮道:“在下天書書院顧言辭,不知兩位文友可是前往書院投考的?”
眼見方濁不搭理人家,蕭華陪笑道:“不錯,在下蕭……蕭賢人,這位是方濁,我等正要前往天書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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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文友真行~”
顧言辭身后一個玉清人仙二品的儒仙笑道,“這是想一步步走到書院么?”
“不錯!”
方濁點頭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一路行來,方某收獲甚多。”
“方文友其志可嘉~”
顧言辭說道,“問題是,書院遴選馬上就要開始,而且今次遴選之后,書院就會封閉,聽說千年之內再不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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