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還需看主人,真人這么做,莫非是要提前出局不成?”
“董誠凱,你大可一試!”
儒袍男子面露不善,就在他提起一口武夫真氣之際,仿佛憑空出現了一只無形巨手,以一種極為霸道地攻伐之勢,硬生生掐斷了一位二品武道宗師匯聚的氣勢!
“吳明陽,你維系了小鎮十年間,往圣絕學不斷,那么我今日賣你個面子!”儒袍男子微微揚起腦袋,斜視西北角,以逼音成線的手段朗聲道,“若非念你此般功德,今日之事,定然叫那龍虎山天師府登門贖罪!”
隨即,儒袍男子長袖一揮,轉身離去。
......
待到清點完手中銅板的徐安忍抬起頭來,酒肆里已然只剩下幾個喝的稀里糊涂的酒客,再加上一臉怪笑,偷著樂的店小二......
至于先前那雍容華貴的一男一女,眼下早已消失不見了。
徐安忍不作理會,下了柜臺,親自手打了一壺燒荒酒,揣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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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剛給學童們放了晚課的吳先生,此時正獨自一個人端坐在學塾里,正襟危坐,批改著學童們上交的作業。
小鎮里沒有規規矩矩的文房四寶,因此批改學童們作業的墨筆也是齊先生自己掏了包袱,帶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批改到了哪位少年頑童的作業,齊先生不禁啞然失言,盈著和煦如桃李春風般的淺笑,在文章末端,改上一句,
“童言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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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先后行走在小鎮里。
靠后的女子忍不住的左顧右盼,流轉美目中盡是壓不住的好奇,絲毫沒有因為跌落一境的不悅。
雖然說女子有前面那位名義上的大人壓制著,收斂性子,可她這副初入林間般小鹿的模樣,換做誰,都只需瞧上一眼便可以斷定來者是個實打實的外鄉人。
走在前頭的儒袍男子,端著副外出游子歸家般,衣錦還鄉的模樣,對待周圍的事物都充斥一個“平淡”二字。
不單單是如此,他對小鎮的街道巷路更是尤為的熟絡,絲毫沒有因為多年遠游后的近鄉情更怯。
看罷了陌生風景的女子,蓮口微張,似是有一口吞吐著少女韻彩的仙氣飄然而起,悠悠然般攀附到了眼前高大俊朗男子肩頭,卻是傳出美婦般的妖嬈,
“董大人,這里就是您的故鄉?”
俊朗男子一個微微撣肩的動作,隨即便是死死盯住眼前的女子,目光充火,
“蘇稚,先前酒肆門檻前,你為何擅作主張,用你那雙眸子窺探店內?”
被喚名蘇稚的女子,在面對身前那位轉過身,裹挾了滔天怒火的大人斥責時,反倒是絲毫沒有要正面回復的模樣。
正好此時此刻的學塾迎來了午休,成群結隊的學童在街邊穿行。
蘇稚在人群中,隨手一點,一抓,便是有一道芥子般的光團自孩童三尺神明處升起,隨后蘇稚將手心打開,打趣道,
“董大人,您看。”
蘇稚順勢將手中的光團推到董誠凱身前一拳距離,同時又騰出手抓取三四個少年的氣運光團。
端詳了片刻的董誠凱,沉默片刻,隨后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