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只修武道,關于姑娘這類山上仙家的術法神通,懂得實在不多,姑娘大可直言其中奧秘。”
董誠凱說的是實話。
武道一途攻于己身,求一個百煉成金,雖然說在這拳腳上的能耐,是這些山上的練氣士們所不敢輕易接下的,可關于那些法相天地、敕神赦鬼之類的神通術法,則是一竅不通。
當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武道天道俱修的天才也并非沒有,不過這等行徑,無異于寅吃卯糧,偌大一個宗門想要培養出一位來,至少也是元氣大傷的代價。
看罷了陌生風景的女子,蓮口微張,似是有一口吞吐著少女韻彩的仙氣飄然而起,悠悠然般攀附到了眼前高大俊朗男子肩頭,卻是傳出美婦般的妖嬈,
“董大人,怎么如今喚妾身姑娘了?可直叫妾身受寵若驚呢......”
“蘇稚,莫要玩笑,背后的利益糾葛本就極為復雜,我擔待不起,你們云嵐山也一樣要土崩瓦解!”
山下王朝數千,山上宗門成萬,兩兩相視,本就是一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又兩看相厭的局面。董誠凱如今能成為一位不惑之年的武道二品宗師,不單單依附于己身的天賦和根骨,武夫進階所學要的巨大資源,那便是由云嵐山一手提供。
更不用說,這位入朝僅僅三年的董家后生,能在短時間內平步青云,當然是離不開身后宗門的助力!
“董大人莫要著急,您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四團氣運之中,修煉運勢之強烈,似乎比起董大人你,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哼!依姑娘之間,莫非他們的武道盡頭比起本官,走得更遠不成?”
董誠凱有些怒容,如今滿打滿算才四十一的他,不知道多少次被他人贊譽位武道新高,是將來有機會穩定武道圣品的大宗師人選,自然是見不得刺激。
“董大人說笑了,說起武道修煉,董大人比妾身應該更為熟稔”,蘇稚開口調解道,雖然是想平息董誠凱的怒氣,但也不無道理。
“心性、機緣、根骨,如此排序,方才是武道大材”,董誠凱點著頭,問道:“如同姑娘所判斷那般,此番隨本官回鄉祭祖,有何圖謀?說說看,若是不傷及董家基業,本官不會加以干擾,甚至會充當姑娘的推手,如何?”
蘇稚嫣然一笑,
“不滿董大人說,其實最初老祖授你武道之際,便已然推衍出董大人的來歷之地極為不凡”,蘇稚頓了頓,眼神迷離:“因此此次之行,妾身也是受了老祖委托,跟隨董大人回鄉尋寶,亦或收取幾位有資質的山門弟子,所以還望董大人莫要阻撓。”
“本官此刻要回祖宅,姑娘便自行在這小鎮中探究,可好?”,董誠凱神色游走間,稍不留意便是落在了蘇稚胸前那邊波瀾壯闊的景象里。
蘇稚吃味的看著董誠凱游走的眼神,半側過身子,雙手十指互錯置于身后,微微前傾,如此一來,反倒是愈發襯得胸前的光景,肥碩飽滿!
隨后蘇稚半真半假地柔聲笑道,
“事成之后,任君采擷,大人意下如何?”,說話間蘇稚身后的玉手也是了無痕跡的掐了法訣。
董誠凱自然是沒把蘇稚的玩笑話放在心里,只是嘴角微微一抬,同樣似真似假般笑言道,
“一言為定,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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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在收拾著酒客們餐具的店小二,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店小二莫名其妙的雙手緊緊抱合,小跑地來到溫酒的柜臺前,小心翼翼地在徐安忍面前,緩緩打開,還一個勁兒地問徐安忍看到什么了沒有。
徐安忍原先還以為店小二趕了個巧抓住了一只趕春蝶,打開一看卻明明是一團空氣,覺得很是無聊。
不過店小二依舊神神叨叨,一臉壞笑地看向掌柜的,還調笑徐安忍這等能辟谷的仙人,莫不是境界太低看不見?
掌柜的難得說句話,不過卻是一句讓徐安忍聽得云里霧里的書上句式,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