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的走上二樓,若說一樓那里只是有些昏暗的話,那么二樓這里可以稱得上伸手不見五指了。
幾張湛藍色的符箓從張元放的袖口飛了出來,在直播間眾人的驚詫目光中來回飄蕩,各自飛到房間中的東南西北四角,找好方位后逐漸閃亮了起來,光芒初始還不刺眼,可隨后越來越明朗,竟然將整層照的透亮。
鏡頭轉到二樓一側的餐桌那里,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的吃著團圓飯。
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溫文儒雅,一副事業有成的模樣,此刻正疼愛的給身旁的小兒子夾著菜,旁邊的成熟美婦也不停的笑著,給丈夫跟兒子講著這段時間聽到的趣聞,至于小男孩則是有些內向,始終低著頭在吃飯,一言不發,但很明顯,小男孩他也很喜歡一家人團聚的時候。
“這里怎么會有人在吃飯啊,這些家伙不會是臟東西吧?”
“肯定是啊,這還用猜!”
“絕對是,你們看這個小男孩,不就是剛才站在三樓的小鬼嗎?”
“還真的是啊,我也認出來了,可是剛剛不是讓主播大大給干掉了嗎!”
......
文才跟秋生也面面相覷,憑他們的法力根本看不出來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看向身旁的張元放。
感受到這兩人疑惑的目光,張元放也只是淡然一笑。
“區區幻術罷了,不足掛齒。”
仿佛始終都是這樣的云淡風輕,從容愜意,如果沒有剛才在一樓的暴躁表現的話,直播間的觀眾們都會這么覺得。
而在那邊,圍著餐桌的一家三口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正在吃飯的男主人突然放下了筷子,長嘆了一聲,打破了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
“怎么了敦儒,是我今天做的飯菜不好吃嗎?”
作為女主人的成熟美婦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這飯菜自己可是精心準備的,自己的丈夫應該會很喜歡才對呀?
而男主人依舊在愛憐的撫摸著自己小兒子的腦袋,并沒有著急回答自己妻子的話,而是過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看著房中的女主人。
“這些年可真是辛苦你了彩妹。”
“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個做什么啊?”
男主人并沒有在意美婦的話,而是繼續的說著:“這么多年,我幫襯你家里花的不少吧,你兩個弟弟的婚禮,房子,甚至工作都是我幫忙找的吧。”
“是啊,咱們家里既然有條件,那么幫襯親戚些也不是不可以的吧,而且這些敦儒你當時都是同意的啊?”
“行,那我再問你,你爸當初腦溢血,也是我動了公司的人脈,請了江南的那幾位專家教授,才救回一條命的,對嗎。”
“是......可是我嫁給了你,我爸不也等于是你爸嗎,敦儒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說這些做什么?”
女主人感覺到氣氛越來越不對勁,自己的丈夫今天好像和往常不大一樣。
看著男主人的臉逐漸陰鷙了起來,整個人仿佛暴怒的獅子,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很好,這些我都不計較,一直以來我也覺得這些都是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但是......你為什么,為什么要給我戴帽子!”
說到了這里,被叫敦儒的男主人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握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美婦那張漂亮的臉蛋漲的通紅,似乎被掐的喘不上氣了,只能勉強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