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陶蘇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遲遲不能入睡。
由于陰天,窗外的月亮被烏云遮擋住了,以往被月光籠罩的城市現在處于七彩的霓虹燈中,銀白色的清凈暫時隱退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簡單偷偷摸摸的從房間溜出來,從廚房接了一盆水,躡手躡腳的走到沙發旁,端起盆子,正準備要倒的時候,陶蘇猛然睜開眼,一腳踢翻水盆,水淋了簡單一身。
看著被淋了一身水的簡單,陶蘇狂笑不止,捂著肚子在沙發上笑抽了。而簡單偷雞不成蝕把米,自然心里不得勁,又遭受這等嘲笑,氣的火冒三丈,一把將水盆怒摔在地,攥緊拳頭,哭了。這一操作把陶蘇整的很迷茫,甚至懷疑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聲音越來越大,不僅吵醒了屋里的熟睡的簡冰,還惹來了鄰里鄰居的圍觀。
屋內的人抓狂,屋外的人指指點點,一堵墻隔絕了兩個空間,卻沒有隔絕兩邊的人。
樓下阿姨敲門詢問發生了什么,樓上大叔不耐煩的吼小聲點,對門奶奶被孫子攙扶著出來傳授哄孩子的辦法,被打斷的年輕夫妻時不時的在角落低聲咒罵,吵醒的孩童不明事理也跟著哭起來……
無可奈何,簡冰去開門,一個接一個的道歉,而陶蘇留在屋里綁人,只是一會兒,簡單就被五花大綁,嘴也被膠帶粘上,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等到一切歸于平靜時,就到了整治始作俑者的時候了。
陶蘇和簡冰一人拿著一個晾衣架,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的看著對面坐著的簡單。
陶蘇直沖主題,微笑著咬牙切齒問簡單為什么要拿水潑她,至于為什么微笑,因為剛才對門的奶奶說小孩子不能打罵,要和他們講道理,微笑面對。
簡單搓著小手,眼神飄忽不定的嘟囔:“我…我……熱,涼快涼快不行嗎?”
聽到回答,若不是簡冰拉著陶蘇,恐怕簡單就要進醫院了。
陶蘇強忍著怒火,手中的晾衣架都已經變形了,留下一句一句“淦”后走進了簡冰的房間,一把將門摔過,鉆進被窩蒙頭睡覺。
遇見這種情況,簡冰也很無奈,扶著額頭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擺手讓簡單收拾收拾先上床睡覺,有事明天再說吧。
得到指示后,簡單便回到了房間,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嘿嘿笑了兩聲從窗戶離開。
本能的想回房間的簡單突然意識到她沒有房間可以去了,看著身后的沙發和地上的水漬,拖了拖地上的水,裹緊自己,沖進房間上床睡覺,被窩可以給人,床還是要睡的。
第二天清早,陶蘇和簡冰起床后來到客廳,看到桌上上的早飯后,疑惑了,這是海螺姑娘終于眷顧她們了?
廚房里走出來的小小身影告訴她們,不是姑娘是男孩。
簡單咧著嘴笑著說:“姐姐們,我已經做好早飯啦,快開始吃吧!”
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情,陶蘇會覺得生活如此美好,可惜沒有如果。看著桌子上的早飯,陶蘇一臉敵意的盯著簡單,開口問到:“吃錯藥了還是昨天忘記吃藥了?”
面對陶蘇的質問,簡單顯然有些茫然,就好像是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毫不知情,然而他又皺起了眉,小心翼翼的詢問:“難道……是昨天晚上的身影?”
“嗯?”陶蘇和簡冰異口同聲的發出疑惑。
見此,簡單只好將昨天晚上在朦朧中看到的那個身影描述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