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她體會到了很多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東西,甚至還做了她想做卻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甚至她也沒想到,她會和一群娃娃圍著一堆篝火,和一個男人說說笑笑的到了深夜。娃娃們都家人給領走了,篝火旁,就只剩下他和她。
拿著從老鄉家拿來的米酒,王灣對著正在那兒看星星的女孩兒說道:“給我跳個舞吧。”
“跳舞?”
“對,圍著篝火不都應該跳舞嗎?”
“也是哦。”微微醺的女孩兒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
說起來跳舞,她的氣勢瞬間就不一樣了,只見她擺好了一個姿勢,那是古典的反彈琵琶的動作,然后她就開始了層層的高難度動作,旋轉,輕跳……
不知道為什么,王灣突然的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里,他應該是在荒漠的一個小酒館兒里面,而在那漫天的黃沙之中,走過來一個盛裝的舞娘,畫著精致的妝容,在那漫天的黃沙之中,她的手里捧著琵琶,光潔的腳上繞著鈴鐺。
輕抬酥腕,手腕上的鈴鐺發出來清脆悅耳的響聲,玉足微抬,兩者的鈴鐺發出來相互和諧的聲音,伴隨著女子的動作。那漫天的黃沙似乎是都柔和了起來。
干掉手里的米酒,眼神逐漸的迷離。
再次一個旋轉,她的動作結束,明亮的月亮也躲進了烏云之中,只剩下那逐漸熄滅的篝火,以及一個側臥著看著女孩兒跳舞看癡了的男人。
難受,好難受,癢,渾身都癢,在鬧鈴響前,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手臂上那微微泛紅的皮膚,以及脖子處被撓紅了的地方,實在是忍不住的走了出去,敲響了對門兒的房門。
“你怎么了?”
“難受,你知道哪里有診所嗎?我得去開點兒藥。”
王灣伸手解開了女孩兒的脖子上的一顆扣子,看著上面的紅點點:“你過敏了,難受怎么不早說啊。走,我送你去醫院。”
“今天能晚點兒嗎?比賽是今兒,我第一次做老師,我怕……”
“不拿冠軍也死不了,過敏可不好說,走,趕緊的去醫院。”王灣回房間拿出來車鑰匙,拉著還要撓的女孩兒:“別撓了,容易落疤。”
“可是我癢。”
“忍一忍,到醫院看看醫生怎么說。”
汽車駛出了院子,天還未蒙蒙亮的城鎮是最安靜的時候,帶著微微的小薄霧,他的眉頭一直緊蹙著,沒有松開,半個小時的車程,他愣是二十分鐘還差點,他們就到了醫院。
一通的折騰下來,她被安頓在病房里面,而他則是跟著醫生護士的跑上跑下。
最后的結果卻是令她不敢置信,她居然是米酒過敏了,人可憐兮兮的看著在這兒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王灣王書記:“你確定我是米酒過敏?”
“確定。”
“可是米酒很好吃啊,我還想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