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王文遠一個跳躍,將將避開了巨蟹的攻擊,可那艘快艇就沒有這般幸運了,側邊竟出現了一個直徑約一米的大洞。
賈漢吉等人同樣臉色大變,他原本是想帶王文遠來參觀一下黑衫軍修建的軍事要塞來著,哪知要塞沒看到,卻遇到了這么一個極為難纏的大家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文遠在水中起起伏伏,他的水性并不好,喝兩口水看來是少不了了。
“我哪知道?”賈漢吉并沒有說謊,事實上他上次來,軍事要塞差不多要竣工了,可眼下,要塞怎么消失不見了?還有,這巨蟹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看岸上。”賈漢吉的一個手下露出極為恐懼的神色,說話都不利索了。
王文遠再次朝岸上看去,方才他只看到巨蟹,卻沒有注意到其他的東西,心中自然是困惑,之前的喧鬧聲,到底源自何處?
憑借著照明燈微弱的光線,他隱隱約約瞧見不遠處的河灘上,整整齊齊地擺滿了一人多高的鐵籠子,鐵籠里邊一片漆黑,不知關押著何物,但可以肯定的是,喧鬧聲,正是從那里邊傳出來的。
“天吶,不會是我們的人吧。”另一個手下還未把話說完,就被巨蟹的大鉗子狠狠地夾住,下一秒,他所在的那片水域,居然成了一片殷紅色。
“跑。”王文遠掙扎著朝岸邊游去,雖然他水性不好,但這片水域畢竟不深,倒也不怎么擔心會被淹死,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那蟹鉗了,因為它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剛才的那個至圣人,甚至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就上了黃泉路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文遠才狼狽地抓住暗河邊一塊凸起的石頭,此刻,他的肚子早已變得圓鼓鼓的,想必今天不用找地方吃飯了。
賈漢吉亦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面罩早已消失不見,一張黝黑帶著疤的國字臉上,寫滿了疲憊。
“你不是廓爾喀人!”王文遠一看到他的面孔,心中的疑問當即多了起來。
賈漢吉苦笑了一陣,嘀咕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既然你不是廓爾喀人,那么南方協會的總部自然不在南亞。”王文遠四下張望了一陣,見巨蟹沒有跟過來,遂緩緩道。
“文遠兄眼下不考慮怎么活下去,竟揣測起一些細枝末節的瑣碎,真是可笑。”賈漢吉站起身,舒展了下酸疼的臂膀。
“快些引路吧,巨蟹守著的不過是那些個囚籠,對你我提不起半點興趣。另外,帶我離開地下空間也是你的分內之事,既如此,我只好揣測些雞毛蒜皮的瑣碎,好打發這無聊時光了。”王文遠微微一笑,侃侃而談。
“你……”賈漢吉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卻也無力反駁,遂無奈地轉身,朝前邊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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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顧悅曦準備把信紙放回到信封中時,她忽而感覺到指尖上傳來一絲輕微的灼燒感,于是乎匆忙伸開手掌,查看有無傷勢,然卻意外地瞧見,皮膚表面并沒有留下燙傷,信紙亦是完好無損。
“真是離奇。”她一時想不明白剛剛為何會存在那種感覺,當然,她也不打算費盡心思去想,眼下老人給她留了個空頭支票,算是完完全全地坑了她一把,以至于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彷徨間,她的大腦竟有種莫名其妙的眩暈感,它類似于劇烈運動后導致的大腦供血不足,同時還伴隨著間歇性的耳鳴。
顧悅曦有些痛苦地蹲在地上,不停地揉著太陽穴,并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在這種不適感只持續了半分鐘,就完全恢復過來了。
正當她準備站起身時,卻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腦海之中,竟多了一小段記憶。
這段記憶好像是一幅清晰的地圖,它詳細地標注著:老人口中的寶箱在哪兒,以及地下空間“秘密”所在地。
奇怪的是,寶箱位置和“秘密”所在地之間有一條蜿蜒的線條,換句話說,她一趟走下來可以完成兩件事。
如此甚好,倒省得她來回奔波了。
顧悅曦先將照明燈綁在自己的腰上,之后將抓鉤槍,長刀握在手里,畢竟自己集中精力趕路時難免會發生意外,到時抓鉤槍可以讓她避開危險,同時延遲敵人的攻擊,而長刀則使她在極短的時間內,對敵人造成最致命的傷害。
一切準備完畢后,她目視前方,雙腿緩緩發力,朝寶箱位置快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