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錘呵呵冷笑,還騙人呢,他明天拿了大錘,定要把這女子打的再也不敢行騙。
杜三錘攜好友來到自家宅院后,便命人擺了一桌好酒好菜,“好好的心情,都被那個女騙子給破壞了來來來,陸兄,咱們來喝酒去去晦氣。”
陸兄總是有些疑慮,便勸杜三錘不要再喝酒了。
若在以前杜三錘還是個聽勸的人,后來越喝酒脾氣越大。直到有一次喝到出血疼的他人事不知時遇上了路過的李萱,經過李萱的救治,他才撿回了一條命,這脾氣也收了些。
然而時間一長,加上他又飲酒無度,雖然還看不出來他的病有什么復發,但這脾氣已經越發不好了。
此時哪里肯聽好友的勸,開始還礙于和好友多天不見而忍著脾氣不發,被多說了幾句就發了脾氣。
陸兄見他發怒,也不想好好的好友重逢的場面弄的不歡而散,便也不再提。兩人互相敘舊,時而開懷大笑,時而為對方遇到了壞人而義憤填膺。
到得明月高懸夜幕時方才覺出困倦,兩人才撤席離去,各自睡眠。
然而第二天雞鳴未啼,杜三錘已經在床上疼的冷汗淋漓。不消片刻,人就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手足無措的杜夫人命人找來了全城的大夫,但那些大夫卻都搖著頭,沒有一個能治的。
“夫人,杜老爺這病是酒鼓,得了這個病是一點酒也不能沾的,杜老爺卻不避諱這些。上一次已經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更該不再沾酒為是,但杜老爺日日飲酒,病灶又起,而且已是藥石無醫了。”
一個老大夫捋著胡須,慢吞吞的說完了這番話。
“可、可神醫說老爺可以喝酒的啊”杜夫人喃喃。
杜夫人所說的老大夫也是知道的,那是半年前,杜府也是聚齊了全城的大夫。當時這個老大夫也在,那時杜老爺還是酒鼓的初癥,卻是可以治的,只是治后便不能再飲酒。
他記得那時有個姓李的江湖女子,她聲稱有辦法治好了杜老爺,病好后杜老爺還可以繼續飲酒。
老大夫是不信的,但舍不下酒的杜老爺信啊。他們十幾個大夫被罵著醫術不精的趕了出來。
看來那女子是在說謊了,杜老爺若那時治好了病便遠遠的離了酒,現在也不會有這一遭。
杜夫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老爺要是走了可讓她怎么辦啊。何況孩子們現在都不在身邊,老爺要是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連父親最后一面都沒見上的孩子們不知要如何哭死了。
陸兄卻忽的想起了昨日碰上的那個女子,安慰了杜嫂子幾句便立即趕去昨日相遇的地方。
此時杜家一番折騰,已經到了半中午。
三月的春風溫柔和煦,吹到人的身上就似給人籠上了一層輕紗,讓人感覺輕柔舒適。
然而輕松愜意的街道上,卻有一個人步履匆匆,滿面焦急。
陸某人來到了昨天的地方,卻不見昨日那女子的身影。他知昨日跟那女子相遇是在傍晚時分,這會兒卻去哪里尋那女子。可若等到傍晚,杜兄怕早已經命歸黃泉了。
正在他焦急的左右顧盼,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尋人時,便聽頭上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