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可是在尋我”
陸某人聽到這清麗的聲音便是一喜。抬頭望去,便見旁邊這家客棧二樓的窗戶開著,一個女子立于窗前,朱唇含笑,眸深似潭,一雙柳葉黛眉如遠山翠羽。
“昨日不知姑娘真乃圣醫,如今我杜兄不聽姑娘勸告,已是危在旦夕,還望姑娘不計前嫌,出手相救。若能救得我杜兄性命,陸某人必然感之不盡,愿以百兩黃金相贈。”
陸某人雙手抱拳,一番懇求,可謂誠意滿滿。
小黃豆聽了百兩黃金兩只小眼睛就冒起了燦燦光芒。
這些天李思一路行醫,有錢人不找她這個打著幡兒的江湖游醫,找她看病的都是沒錢看大夫,死馬當成活馬醫的,自然沒診金給她,甚至藥錢又是她自己出。
從趙家離開時帶的銀子都花的七七八八了,這幾天兩人頓頓清湯面條,一點油水也沒有。若再沒有經濟來源,明天連這客棧他們也住不起了。
小黃豆流著哈喇子,看樓下那陸某的臉都像一盤剛出鍋的辣子雞了。
連一向不為外物所動的李思在清湯寡面了這么久之后,都有些懷念美食了。
李思拿了幡兒,下樓跟著陸某人去了杜府。
杜府,房間中圍了一圈兒的大夫,杜夫人帶著淚痕,求他們開藥救人,但大夫們都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時見陸某又請來了以為據說很厲害的大夫,杜夫人就一陣欣喜,忙止了眼淚迎了上去。
但當她看到李思手里的幡兒時,臉上的欣喜頓了頓。她望了望丈夫的好友,不確定問道“她、她真能治好錘哥”
那一圈兒的大夫也都不屑的看向了李思手里幡上那圣醫兩個字。之前來了個神醫,現在又來了個圣醫,呵呵,怕又是個江湖騙子吧。
此時事關緊急,陸某也不便多做解釋,便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一遍,“嫂子,昨日這位姑娘就看出了杜兄的病癥,還告誡杜兄不要再飲酒,只是杜兄不信,昨日又和我大醉一場,這才病發。這位姑娘能提前瞧出杜兄的病,此時也必然有法子救杜兄性命。”
陸某想起了昨日杜兄跟著姑娘約戰時,這姑娘說的約戰之時便是他們求她救性命之時,便更覺得李思能救的了杜三錘。
杜夫人還是將信將疑,但現在也別無他法。這些個大夫都說沒法救了,他們為了不落得個治死人的名聲連藥也不敢開,只能讓這女子試試了。
若是平常法子自然是沒法救,但李思對人體的掌握可謂已經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不僅對人體機能了如指掌,靠著她修習的能量,只要那人還有一口氣,她就能讓人起死回生。
李思用銀針在杜三錘的幾個穴位上扎了幾針,針入穴中,李思便將指尖的能量中剖離出一部分能催生細胞再生的能量,通過銀針導入那幾個穴位中。
能量充盈了穴位,在穴位里打了個轉兒就順著經脈流入了杜三錘的肝中。
杜三錘常年喝酒,肝已經硬化。在他無度的飲酒之下,出血都是正常的,之前他大病倒下還是初期癥狀,治好后好好養著,不再沾酒,倒也不會有什么大礙。
只是聽了李萱的話,以為李萱已經把他完全治好,并且也不用忌酒。他還如往常一般一天三頓不吃飯也得喝酒,能堅持這半年不死已經是他常年習武,身體強壯了。
能量一點點浸入他硬化了的肝,那一顆如石頭般鐵灰硬質的肝便一點點的開始軟化,變的鮮紅。
待李思抽針時,杜三錘的肝已經是一顆嶄新的了。杜三錘也悠悠轉醒,茫然的看著滿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