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進行的很快,一上午很快過去,雀姐和李思都被排在了下午。
雀姐已經是白紗上的熟面孔了,而且這一次她進入白紗前三是勢在必得,與在坐評委基本上都有過聯系。
她虛心請教,當然也有這些評委在鋼琴上偏好的意思,比如那位銀發老者,也是目前全世界鋼琴界還活著的鋼琴家中最富盛名的一位,他就比較喜歡歡快一點的調子,而他旁邊那位金絲鑲邊老花鏡女士,則喜歡憂傷一點的調子。
這五年來,雀姐都在研究一首曲子,一首既有歡快,又有憂傷,還兼具其他評委偏愛的凄愴、激昂和輕柔的曲子。
她日以繼夜,將這些調子協調又不失優美的揉進一首曲子中,勵志要打動每一位評委,贏得每一位評委的高分。
這是她五年來的心血,在上臺的這一刻,雀姐已經忘了跟李思的對決,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把李思這個才摸了三個月鋼琴的放在眼里。
她全心只有就算拿不到金獎,我也要進前三的豪情壯志。
她在鋼琴前坐下,音符宛如一個調皮的小孩在禮堂中跳起,他在青草上玩耍,在河邊追逐蝴蝶,但蝴蝶還是飛走了,小孩兒便有些沮喪,他坐在河邊看起了風景,慢慢想起了自己早逝的親人,沮喪變成了憂傷和凄涼,回憶著往日和親人相親相愛的畫面,他漸漸的睡著了,柔和的風像親人的手,安撫著進入夢想的小孩兒。
琴聲也如柔風一般緩緩停息。
雀姐閉起來的雙眼也緩緩睜開,從自己營造的氛圍中蘇醒。
在場人也都如那個小孩兒一般從美夢中醒來,掌聲便嘩然響起。
雀姐笑了,只聽這掌聲,便知穩了。
但目光觸及第一排的評委,她唇角升起的驕傲就帶上了點遲疑。
因為評委們沒有一個給她鼓掌,臉上也沒有欣賞或者陶醉的表情,而是交頭接耳,臉色有些嚴肅的小聲交談著什么。
她剛才升騰起的熱血在這一刻戛然而止,隨著評委們的交談,掌聲的逐漸淡去,她的血液也從逐漸變涼。
她想不到自己哪里沒做好,而且不應該沒做好,相反她覺得自己做的很好,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掌聲了。
要知道其他人得到的掌聲也只是禮貌性的,而她得到的掌聲卻是比其他人多得多,也更真誠。
所以評委們為什么不鼓掌為什么臉色嚴肅為什么還不給她打高分而在那里商量來商量去
剛才還榮耀一般的舞臺此時變得尷尬無比。
掌聲漸歇,評委們還沒有一個定論,臺上的尷尬就開始往下蔓延,大家都看向了評委們,也小聲議論了起來。
“怎么回事啊”
一個穿著中規中矩西裝的中年男人疑惑的向前張望,不知道評委席發生了什么。
他旁邊同樣穿著西裝,但看上去瀟灑多了的年輕人嗤笑了聲。
“抄襲。”
輕飄飄吐出兩個字,語氣里帶著不屑。
他們兩個都是f國的,用的也是f國語,不過坐在他們后排的李思聽的毫無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