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我渾身上下只有一套衣服。”鄭涼伸開雙手,一副任你搜查的模樣。
清風怒不可遏。
鄭涼倒是無所謂,還繼續說:“我是走后門的,新人測試都沒有去,不信你去問問那些同門,肯定誰都沒有見過我。”
走后門混個外門弟子的名號在昆侖是不被允許的,但鄭涼臉上是真誠的,腰間的外門弟子令牌也是真的。外門弟子的令牌是掌門所管,清風不相信有后門一說,鄭涼如此言論,令他十分惱火,但若要處置鄭涼,他心中有所記掛,沒有時間,甩袖走了。
鄭涼跟在他后面,大聲喊他:“喂,我怎么辦?”
清風出了金碧輝煌的大殿就遁走了,空留鄭涼在原地跺腳。她不知道,人剛走出大殿,圓珠就碎了。倒是眼尖,看見了黃長羨,跑過去,扒拉著他的衣袖。
“公子。”
黃長羨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語氣認真:“我叫黃長羨。”
“黃公子,你行行好,送我回宿舍去。”昆侖不僅高不可攀,且山疊山,就是方才清風帶她飛過來,就要了許多時間,若要自己爬下去,鄭涼不敢想象這個過程,她也不是赤腳大仙。
黃長羨輕咳一聲,“可以,你要告訴我清風執事帶你來這里做什么?”
“測靈根啊。”
“測出什么來了?”
“我是個凡人。”
黃長羨意外地掃她一眼:“凡人?”
“走后門進的昆侖。”
掌門性情奇怪黃長羨最了解不過,他沒說什么昆侖不能走后門,只是把手中的掃帚往鄭涼懷里一塞,道:“替我掃地,我送你下去。”
眼見鄭涼要變臉,他還好心提醒一句:“如果你走下去,至少兩天三夜。”
鄭涼老老實實拿起掃帚。
黃長羨要掃的地就在大殿旁邊,穿過一排不知名的常綠樹,打小徑走過長著花的草地,就到了。前面是一座精致的木屋,腳下是一大片的土地,鄭涼找到黃長羨掃到的地方,接著掃下去。
蝴蝶跟著她飛過來,纏著她飛,鄭涼手上掃著地,目光被精靈一般的蝴蝶吸引了,不自覺扭過頭,對上黃長羨的目光,笑了下。
方才一副監工模樣的黃長羨立刻轉過頭。
蝴蝶偷偷飛走了,鄭涼看見黃長羨身后正好是大殿門口。
回過頭,繼續掃地。正好是深秋季節,葉子一樹一樹地掉,金黃鋪了一地,偶爾來點風,又有黃葉子飄飄蕩蕩落下來。黃長羨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實在是閑不下去了,也隔空取來一把掃帚,加入鄭涼。
“我有火靈跟,你今天的在講臺上講得很好,對修煉火靈跟的人都很有用。”
“既然對你有所裨益,你為何不直接送我下去?”
黃長羨離她老遠,假裝聽不見她的話,說:“這樣的見解應是出自你族古書,我覺得你還是收斂一點好,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挑著大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