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暗思發覺鄭涼出去了一趟回來以后怪怪的,上課遲到了不說,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幸好明月執事十分寬容,不僅讓鄭涼進來,還對她的魂不守舍視而不見。
鄭涼看著自己的手,不大走心地聽著課,昏昏欲睡。
臨下課,明月執事一伸手,鄭涼的令牌到了她手上。執事修為甚高,聲音很冷漠:“鄭涼,”
納蘭月西勾著笑,嫵媚得傾倒眾生,她舉手側頭,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看戲心態,說:“她既然如此昏睡,想必懂得不少,執事不若讓她上臺講一講。”
明月執事稍微停頓一下,點頭道:“這位姑娘的提議不錯。”于是她退下講臺,并且施法迫使鄭涼上去。
站在三尺講臺上,鄭涼看著同門新生,還有黃長羨在其中,有些不知所措,心神一叉,又飄走了。直到明月執事輕咳一聲,她才回過神來,側頭問:“你剛才講到火靈跟?”
明月執事氣得不行,自然不可能回答她,但是鄭涼能從她的神情中猜出來。
她猶豫了一下,開始滔滔不絕講起修煉火系有關知識。她與其他三位古神自混沌以來,隨天地一同成長,以神力操控一切,包括五系,所以她雖不修煉火靈跟,但對火系仍然有所了解。
課堂上本來有細小的嘲笑聲,不過隨著她從容不迫的講話,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竟還有同門執筆做筆記。
納蘭月西從冷眼到無言,連明月執事從開始冷漠和略微惱怒到最后鼓掌。
踩著下課的時間,鄭涼講完了,底下一片鴉雀無聲,她皺起眉,側頭去看明月執事。那人拍著手朝她走來,冷漠的臉上帶著笑意:“你且跟我來。”
明月執事直接帶著鄭涼倒了她的住處,一邊腳步匆匆推開門往里面走,一邊問:“你是火靈跟?”
“我興許沒有靈根。”鄭涼坦然笑道。
“這不可能!”明月執事察覺不到鄭涼的修煉層次,但是她不以為鄭涼高于她,倒是更懷疑她有什么法寶遮掩了。而且方才通俗易懂的見解,讓她茅塞頓開,這絕不是鄭涼這個年紀可以講的出來的,她背后定是有底蘊豐厚的家族。
茶香自院子深處飄過來,明月執事道:“清風。”
“我馬上走。”
“不是。”明月執事道:“這里有個好苗子,你帶她去測測靈根,我似乎有所突破。”
“我為你護法。”
“你聾了?”
“不是。”清風看向鄭涼,心情不悅,皺著眉道:“你跟我來。”
測靈根的大殿在山頂,清風帶著她很快就到了,走進去,一路有人跟清風打招呼。
殿前玉柱托圓珠,那主子灰撲撲的,暗淡毫無光澤。
“把手放上去就行。”
鄭涼依言,但是圓珠如石,絲毫不變。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圓珠仍然如舊,清風看鄭涼的目光越來越不耐煩。
“恐怕我真的沒有靈根。”鄭涼收回手,拿出帕子一邊擦一遍笑著說。
她無疑是在承認自己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人,在這仙門,也就等同廢物。
“沒有靈根,你怎么進的昆侖?”想著明月執事的篤定,清風自然不信,他的脾氣很爆,人也很著急,大聲道:“拿出你遮掩的法寶,再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