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就這么松手,她也是不愿的。
不是她多貪這個權,老實說她還巴不得呢!
任務一個接一個,她都沒時間做,整日里全泡在這上頭了!
可想想太子黨與千歲黨那些人,一個個早早就站定黨派之爭的賭徒,又有幾個能不貪的?便是當初懷著一腔熱血進朝堂無奈被扯入黨爭的,走到今日也多半因著上官下官都如此,從不得不到隨波逐流了。
畢竟大浪不止淘沙,也能把不合流的一并拍在沙灘上。
眼瞅著初春將至該按照計劃一起修第二條和第三條水泥官道了,可如今卻是寸進不得!愁的她是一宿一宿睡不著,頭都要禿了。
“算了算了,好好的日子,不提那些平白擾人心情。”九福晉擺了擺手,她倒是想找四爺求個法子,可這事兒復雜,經一人口轉述可別再出什么岔子,倒不如等她再成為‘九爺’的,親自商談的好。
“對了,上回下江南,小四嫂因著懷了弘旻沒機會去瞧瞧江南風光,如今,不妨一起去呀!他們爺們忙起來的時候,咱們也是個伴兒,出去逛逛豈不愜意!
還有六月巡幸塞外,小四嫂可會騎馬?我那兒新得了幾匹好馬,到時候咱們一起草原上跑跑,什么不開心就都不見了!”
“我倒是想去。”靜姝嘆了口氣,畢竟在她記憶中,康熙只下了六次江南,若是這回不去,怕是這輩子能去江南瞧瞧的幾率就微乎其微了。但是一想到弘旻:“到底弘旻還小,我這離不開。”
“我就知道小四嫂得這么說,我家那個比弘旻沒大兩日,我這都能去呢!”說著,九福晉低聲對著靜姝道:“江南那邊,有兩處人家可是很不要臉面,收攏調教了好些揚州瘦馬,還把自家姑娘也調教成了那般,就指著被送到爺們床上呢!上回四爺來去匆匆,又趕上事兒忙,才躲過一次,這回四爺可是第一批隨圣駕過去的,想躲怕是難了。”
“···”靜姝順著這意思一回憶,猶豫問道:“你說的莫不是那李家與曹家?”
九福晉詫異極了:“怎么?那兩家的混賬事兒便是小四嫂都聽說了?”
“那倒是沒有。”靜姝干干一笑,她只是因為曹雪芹寫的紅樓夢,了解了一點相關歷史罷了。“不是說那位曾是老爺子的奶嬤嬤么?何至于如此?該不是以訛傳訛?”
“奶嬤嬤又算得什么?”九福晉很看不上那兩家,一想起曾經的記憶是渾身上下的膈應。
愛新覺羅家冷心冷情,就是嫡親額娘兄弟都有倒戈相向的,在他們眼中奶嬤嬤再‘親’也只不是一個奴才罷了。
“可是弘旻。”若是她婆婆是宜妃,把孩子往宜妃宮里一放知道有人護著她也能踏踏實實的走,可她婆婆是德妃,想想她與德妃之間的恩怨情仇,不,沒有恩和情,只有怨和仇,再加上府中還有一個坐冷板凳隨時蠢蠢欲動的烏雅氏,這位不親自動手給自己解氣給烏雅家的姑娘清路她都謝天謝地了,還能指望什么?
可若是放姐姐宮里,不說尚且不知道姐姐去不去,若是不去,德妃占著孩子瑪嬤的身份,要是強要抱過去瞧看兩日,都在宮里只幾步路的功夫還能不叫抱么?
九福晉見靜姝是真放不下弘旻,也就不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