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她的身邊,金曷城看到了一位半身人,賽門·大腳趾,這位黑暗公會的刺客先生以一個非常高難度的動作將自己的胳膊反轉,用他最心愛的匕首從他的背后捅進了他的心窩。
金曷城至少有七位同事的死與他有關,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去他們的墓碑前哭訴了,金曷城過去看他們的話,也會告訴他們,賽門這個家伙已經被一位游俠給殺了,而且還給他創造了一個非常有想法的死因。
罪人死于自己的罪行,太棒了,金曷城幾乎都想為這位兇手鼓掌。
因為他看到了全新的‘受害者’,來自南城區的肖邦·科爾賓,在白天,他是哥本哈根受人尊敬的議員,而在夜里,他是哥本哈根唯一的高利貸主,他能夠維持唯一是因為他手里有數百私兵和上百支快槍,這些來自馬林閣下工坊的快槍快到甚至不需要打一槍拉一次栓,任何敢跟他搶生意的家伙如今全家都已經在南北兩邊的墓地里埋著了。
他的死法也非常貼合于他的兼職——他的嘴里塞滿了莫威士紙幣,也許他的氣管里也都是了吧。
走過這位的身邊,金曷城看了一眼將自己溺死在一大碗湯里的年輕人,他抓住他后腦上的馬尾將他提了起來。
啊,這不是城東碼頭區的年輕賣魚強,平田純一郎先生嗎。
和唐納德·倫納德在魚市中作威作福不同,平田純一郎先生更喜歡欺負那些獨立的漁夫,他的漁船隊本就強大,而這些混蛋甚至在海上搶劫同是漁夫的可憐人,還把他們綁起來送進海里喂魚,然后將他們的漁船據為己有。
所以,平田先生,您最終溺死在這一大盆湯里,似乎也在印證著善泳者善于溺斃的古老預言。
“非常有創意的死法,不是嗎。”金曷城的身邊傳來了老搭檔的感嘆聲,他扭頭,看到了老伙計的紅鼻子,哈里爾·杜博阿,你的鼻子完蛋了啊。
想到這里,金曷城嘆了一聲:“我的老朋友,你今天似乎沒有喝酒。”
“我已經好幾個月沒喝酒了,那位我們未來的女王殿下說得對,將自己的過去泡在酒精之中是最為懦弱的表現,所以我今天來了。”
“你的靈感應該比我還好,你能感覺到什么嗎。”金曷城笑著問道。
“狂亂的靈能,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完全控制了,他們每一個人的死因都對應著他們的罪行,這與其說是謀殺,還不如說是一場正義的審判,公正之主教會的小隊呢,我怎么看不到他們。”
“公正之主小隊拒絕接手案件,主教閣下說他們不想接手一件每一個受害者都死有余辜的案件。”金曷城這么回答道,說實話,他真的挺喜歡公正之主和他的信徒們的,這件案件從事發到現在已經快小半天了,這些家伙的家屬們都已經開了懸賞令,但是他們也是根本就沒有任何情報,過來殺人的靈能者階位至少也是半步傳奇的存在,而且有著極高的術式天賦,甚至有可能就是一位傳奇法師,因為他布置的靜默力場讓樓下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感覺,就連偵測城中法術波動的法師塔成員都沒有任何察覺。
“公正之主教會的各位還真是直接啊,而且他們也不用怕什么,不過這么說起來,倒霉的就是我們了?”哈里爾問道。
“可以這么說吧,我的老朋友。”金曷城點了點頭:“我倒是沒事,我是北方行省調到這兒支援的,隨時可以走,你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