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背鍋也輪不到我,全哥本哈根的人都知道哈里爾·杜博阿是一個酒鬼,他能每一天到警察局報到就不錯了。”說到這里,哈里爾注意到了將匕首從下巴處捅進自己腦袋里的那個死者。
“看啊,我看到誰了,這不是我們的割舌者嗎?”
金曷城順著老伙計的視線,看到了哈比比·夏羅德先生,他也是一位道貌岸然的議員先生,但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和為禍整個中央行省的綁架集團有關,這些家伙會割掉受害者的舌頭,然后將其賣到外地甚至是國外,很多受害者甚至一生都無法被尋回。
包括哈里爾的妻子,她到現在都還是失蹤人口,北方王國沒有與公正之主簽訂刑訊協議,就是因為這些議員先生不愿意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一個正義狂。
“他們不會想到,會有另一個正義狂來制裁他們。”哈里爾笑著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扁扁的被包裝紙所包裹的東西。
“你不抽煙了?”金曷城有些奇怪:“這是什么?”
“輕微治療糖膠,帶有稀釋后的世界樹藥劑的糖膠,用來咀嚼,可以有效處理牙齒間的牙垢,并治療我們的牙齦還有肺與胃部,在卡特堡,很多老煙槍都開始用它來保護自己了。”說到這里,剝開包裝的哈里爾將那白色的薄板放到了嘴里,然后又拿了一片:“你要嗎,老伙計。”
“來一片吧。”金曷城接過糖,剝開包裝,將它放進了嘴里。
啊,不錯,薄荷味的。
金曷城與哈里爾注意到走廊外的喧嘩,他們走了出去,看到了莫里亞蒂夫人的獨子,他站在那里,正在對著他們的上司傾吐著口水。
可憐的上司與可憐的受害者家屬并沒有能夠引起兩位警官先生的同情,他們走到一旁,目送自己的上司帶著那位先生來到門口。
“我一定要為我的母親復仇。”這位剛剛失去了母親的一家之主如此說道。
然后金曷城聽到了身后走廊盡頭傳來的玻璃碎裂聲,他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與自己的老伙計哈里爾看到那位莫里亞蒂先生腦殼被掀飛的場面。
莫里亞蒂先生一聲不吭地摔倒在了走廊上,直到這時,他們的上司才在后知后覺中尖叫著有槍手然后一頭趴在了走廊的地毯上。
哈里爾爬到了窗邊,他看著金曷城走向窗口立即伸出了手,但是金曷城甩開了他的手,警官先生推開了破了一個小格子玻璃的窗戶,看著窗外漫天的風雪,還有在風雪中若隱若現的大鐘樓。
直線距離……七百九十六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