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一輛救護車停在了綜合診斷中心門口。一張轉運床從車上被轉移了下來。轉運床上,躺著一個臉色不太好看的小女孩。
孫立恩和張智甫教授都在一樓等待接收病人。兩個診斷組的組長都出現在了一樓大廳,這也就意味著其他診斷組的醫生們只要手頭上沒有什么事情可做,那就都一起跟了出來。
寒風中,十來名醫生穿著白大褂站在門口。遠處的人看到這個場面,忽然覺得仿佛看到了古裝劇里,十來位白衣飄飄的絕頂劍客正列隊站在宗門門口,等待著強敵上門。
病床上的小姑娘沉默的躺在床上,對于自己正在被搬運這件事情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就在孫立恩想上前先去看看這個小姑娘情況的時候,張教授卻拽著他的袖子,帶著他先去和家屬談話了。
“張醫生……”這對家長看上去年齡確實也不大,孫立恩估計他們可能也就是正處于三十歲的上半場階段。這對夫妻見到張智甫教授之后半天卻沒說出一句話來,只是叫了一句“張醫生”之后就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流眼淚。
“先進來吧。”張教授嘆了口氣,用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孫醫生,麻煩您帶我們找個房間先談談。”
孫立恩忠實履行了“向導”的職務。但卻在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被張智甫給叫住了。
“一起聽吧,患兒之前的情況我算是比較了解的。但是最近的變化,孫醫生你還是和我一起聽聽比較合適。”張教授搓著自己的雙手說道,“這個病人,肯定還是得看你的判斷。”
張教授說的比較含蓄,不過結合之前的內容,孫立恩要是能再聽不懂張教授的意思那就是真的蠢了。云鶴市傳染病醫院也是一家排名相當靠前的三甲醫院,雖然主業和傳染病有關,但是憑借著同德醫學院等等云鶴市內自有的頂級醫學院加持,他們的硬實力在全國范圍內也是排的上號的。
而這樣一個患兒,在傳染病醫院里請了數次全院會診后依舊無果,而且還被轉送到了其他幾家頂級醫院進行治療……孫立恩甚至覺得,首都的同協也對此束手無策,患兒家屬才會吧孩子從首都轉到四院來。
“那就講講吧。”孫立恩找了個位置坐下,對面前這對還在掉眼淚的父母遞過去一包紙巾,“您二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稍微平復一點心情之后,還是要麻煩兩位從頭跟我說一遍過程。”
孫立恩還沒來得及去看狀態欄,但他現在心里也已經開始忐忑了起來。要是連同協的醫生都搞不定,那他……心里還真有些沒譜。
“事情是這樣的……”哭了好一陣子之后,小姑娘的父親首先冷靜了下來,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帶著濃濃的鼻音開始向孫立恩描述自己女兒身上究竟都發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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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是個今年只有七歲的小朋友。自從上了小學之后,小姑娘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小區里的健身公園里多玩個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