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啤酒冰涼。因為開車而不能喝酒的孫立恩,眼睜睜看著自家女朋友干掉了第四杯扎啤。
吃著火鍋喝著可樂,孫立恩心里之犯嘀咕——別等會胡佳回家睡覺前徹底喝高了,那自己又得在床邊守一個晚上。
平心而論,孫立恩自己倒是沒惦記著晚上還能發生點什么。但胡佳這個喝多了的姿態不光讓他惦記不起來,反而他一直都在擔心。
這十二月底的寧遠,天氣可涼的不是一般。萬一她今天晚上喝多了,而孫立恩又不在旁邊隨時盯著給蓋被子,胡佳明天可能感冒的幾率高達九成。
可要是他今天晚上全程盯著,那明天自己睡不夠的幾率就高達100%。
這可是個難題。
感冒的器械護士是不能上臺的,而睡不夠的診斷科醫生也不能充分發揮自己的作用。孫立恩左思右想,只能一副小兒女姿態的扯了扯胡佳的衣襟提醒道,“少喝點,你明天不用上班了啊?”
“不用啊,我明天休班。”胡佳趾高氣昂的要了第五扎啤酒,然后擺開架勢涮起了黃喉。而桌子對面,瑞秋已經被胡佳灌的臉頰緋紅,雙眼迷離了起來。
徐有容看著自己妻子的樣子有些心疼。外國人喝酒大多沒什么酒品,而瑞秋又是那種來者不拒的性子,這還沒開始吃飯,就被胡佳灌了好幾扎啤酒,不醉才叫有鬼。
最麻煩的是,徐有容也不能喝酒。她甚至不能幫瑞秋擋上兩杯——神經外科醫生在日常生活中是需要絕對禁酒的。
心疼媳婦兒的一男一女在這個瞬間無形中成為了同盟,但也同時互相使起了顏色。徐有容用眼神示意孫立恩攔著點胡佳,而孫立恩則在用眼神回應自己對此無能為力。總之,眼神交流密切,結果就是一桌子好菜受到了冷落無人問津。
除了胡佳涮了些肉片,而徐有容為了讓瑞秋好受點,專門要了一份炒飯和酸奶以外,剩下桌上的菜四個人基本沒怎么動過。等到臨結賬的時候,這一堆菜才被胡佳打包了起來——她勒令孫立恩把這些東西帶回宿舍,這樣明天還能做上一頓麻辣香鍋。
吃的挺開心,喝的也蠻盡興,胡佳隨后在胡護士長的電話呼叫下,上了自家大姑的車。她朝著出來送行的三人使勁擺了擺手,“過兩天找機會再喝一頓啊!”
孫立恩和徐有容看著遠去的老款雪鐵龍C6,不由自主的一起打了個冷戰。而半掛在徐有容身上的瑞秋還在沖著路邊的一顆樹不依不饒,“胡佳你別走,咱們喝到天亮……”
送兩人回家的路上,徐有容實在是憋不住了才對孫立恩埋怨道,“胡佳這么能喝,你就不知道攔著點?”
“我要是能攔得住,你看她能不能點到啤酒。”孫立恩用一種比較玩笑的方式表現了自己的無奈,他通過后視鏡看向了坐在后座上和徐有容和瑞秋,“她沒事吧?”
“喝的太快了。”徐有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朋友,然后反問道,“你不是急診的么?你給判斷判斷她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