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孫立恩搖頭道,“她的腫瘤導致了抗利尿激素分泌異常綜合征,頭暈已經持續了快一個月。人比較瘦,而且精神也不太好。”
“以往我們一般會用放療和化療進行聯合治療,化療一般有效率比較高,但是復發率也非常高。往往只要幾個療程,就會出現耐藥。”腫瘤科的醫生皺眉道,“如果不考慮盡量延長壽命,那全程姑息治療或許她還能好過些。如果一定要爭取延長壽命,那我建議她或許可以試一試免疫靶向藥物。”
“用靶向藥物……能提高多少生存期?”孫立恩再次強打起精神問道,“效果怎么樣?”
“和傳統方案比,效果確實很好。”這次輪到腫瘤科的醫生無奈了,“不過根據他攻擊數據……比起傳統的化療,使用靶向藥物聯合化療,平均大概能延長五個月的生存期——從差不多十四個月提升到十九個月左右。”
五個月。
孫立恩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沉默了下來。
“今天辛苦你一下,先做個方案出來吧。”沉默了好幾秒鐘之后,孫立恩沉聲道,“我……我去和民政局那邊的工作人員談一談。”
作為烈士家屬,張謝娣的治療和生活都是由民政局和退役軍人事務部共同照顧的。而由于退役軍人事務部那邊暫時還比較缺乏工作人員,所以張謝娣這邊的照顧主要走的還是民政局。
之后要對腫瘤進行治療,首先得看負責給錢的民政局和退役軍人事務部能不能支持,另一方面……孫立恩其實也有些其他的心思。
這個消息,他實在是不太想自己去和張謝娣談。哪怕要談,他也得拉個人一起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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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啊?”被孫立恩一個電話叫來的民政部工作人員是個中年人。他在聽完了孫立恩的訴說之后,第一反應是痛斥孫立恩居心不良,“這種事情,你告訴我有什么用?”
“治療費用這個不是應該你們出么?”孫立恩皺著眉頭問道,“這后續的治療費用很高的,你們要是不支持,我們怎么搞治療?”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一遍孫立恩,“我說小同志,你這個思想怎么還停留在80年代?我們的工作是照顧一下老人家,但是看病的治療費用,除了醫保和她的商業保險之外,還是要她自己承擔的——如果確實承擔有困難,我們可以對接一下其他的慈善機構或者組織捐款。但是我們的財政撥款和費用……不可能貼在這種地方。”
“她自己能承擔的起?”孫立恩愣住了,“她沒有什么收入和積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