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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開庭了,你今天才找來關鍵證人?這是……這樣的時間來不及。”紐約最負盛名的刑事辯護律師之一勞倫·肖·德威茨被紅色加勒比海請來,為布魯恩做辯護律師。但他對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滿意,“關鍵證人,需要在庭上接受雙方律師的交替質詢。她沒有經過培訓,不知道如何應付對方的質詢……這樣的情況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對于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向您保證——對方律師絕對不會對質問證人做什么提前準備。”泰勒先生微笑著說道,“他們太強大,太自負了。制造偽證,同時壓根就不在乎他們冒用栽贓的當事人是否能夠出庭……勞倫,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好吧。”勞倫非常美國人的聳了聳肩膀,“我只是有些奇怪,他們為什么會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肯去核實——作偽證這個行動太蠢了,尤其是在冒用他人名義的前提條件下,想要拆穿他們簡直輕松的就像是在欺負小孩子。”
“他們對自己掌握的醫療技術太過自信,而同時又太小看了人的潛力。”泰勒先生這幾天被加勒比海地區的陽光曬的有些皮膚發紅,他笑道,“尤其是小看了一個年輕女性的堅韌程度。”
“那我先去質證選擇評審團了。”勞倫帶上了自己的白色草帽,步履輕松的走出了泰勒的辦公室,“雖然我確實愿意幫助你們,但這要是為我的辯護帶來不光彩的污點,那可就沒意思了。”
“這會是一場大勝的,勞倫。”泰勒先生微笑著說道,“你要相信人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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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上午七點,布魯恩身穿著橘紅色囚衣出現在了奧蘭多的地方聯邦法庭內。詐騙罪是聯邦罪行,所以審判需要在聯邦法院內,而不是佛羅里達州法院內進行。
法庭上的交鋒其實一開始并沒有什么意思,雖然勞倫先生是久負盛名的刑事辯護律師,但他的對手卻壓根不像是想要讓布魯恩在監獄里度過接下來五年時光的樣子。他的舉動更像是在為西部生物博取最廣泛的同情和支持——在這位律師的陳述中,西部生物簡直就是現代社會中愛和社會責任的最高結晶。在明確知道這位叫做麗娜的當事人是以詐騙為目的而入組進行試驗的前提條件下,他們仍然接受了這位可憐女人的請求。為她使用了價值數十萬美金的先進藥物進行治療。
不幸的是,這個女人對于藥物的反應并不良好。在一個月的治療之后,她主動放棄了繼續治療的選擇,退出了治療組。
“勞倫先生,輪到你做陳述了。”法官昏昏欲睡的聽了十分鐘的商業吹噓之后打了個哈欠,對勞倫說道,“請注意一下陳述時長。”
“法官大人,我在陳述之前,希望能夠先追加申請一名關鍵證人。”勞倫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一旁的法庭警察身旁,然后遞過去一張早就填好了的表格,“證人名叫麗娜·費爾南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