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的發生概率大概等同于我走在大街上,然后被一枚臭雞蛋砸中腳后跟。”孫立恩對布魯恩的說法嗤之以鼻,“你不會是被人搞了吧?”
“那還用說么?”布魯恩翻了個白眼,“肯定是被人搞了哇!而且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人在搞我了,只是缺個證據。”
“那怎么辦,去搞證據?”孫立恩好奇道,“這隔著互聯網,而且人家就算是舉報了,你也抓不到現行吧?”
“抓什么鬼現行。”布魯恩用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著孫立恩,“這就是互聯網上有人在搞風搞雨,有懷疑就行了,搞證據干什么?”
“……”孫立恩有些奇怪,他眨了眨眼問道,“你光有懷疑……人家怎么給你解封?”
“解封個屁。”老布搖了搖頭,然后咬牙切齒道,“現在這些互聯網公司的員工,都是系統大數據的奴才。就算知道我沒有任何違規行為,他們也得繼續封我一個禮拜。”說到這里,布魯恩用有些“深遠”的意味說道,“所以現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讓那些濫用舉報機制的人肉疼。”
孫立恩翻了個白眼,“你只要別違法亂紀就行。”說完,他重新開始看起了用藥報告,“這種事情我勸你別太當真。中國有十四億人口,總會有那么一兩百萬腦子里有坑的主借著互聯網到處生事。你要和他們較真,遲早有一天把自己活活累死。”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面對這種人,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的明確態度才行。”布魯恩繼續堅持著,“這個人的情況我大概了解過。作為一個沒有民事行為能力的精神病患者,他的家人對他缺乏足夠的管控和照顧……”
“我越來越搞不清楚你這兒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了。”孫立恩捂著腦袋說道,“不是惡意舉報么?怎么又和精神病患者扯上關系了?”
“大概解釋一下,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認為自己和另一個主播是情侶關系。”布魯恩也知道這個事兒比較讓人頭疼,所以他用最簡單最快速的方法大概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我和那個主播一起聯播過,然后就被當成了‘橫刀奪愛’的那個隔壁老王。他來我直播間搞事情好幾次了,之前甚至還上門去找過那個女主播……總之就是無法無天。”
孫立恩眨了眨眼睛,然后感慨道,“你的中文水平真是越來越好了。”
“重點不是我的中文水平好,而是這樣的精神病患者明顯缺乏照顧和管控。”布魯恩拿起手機開始撥號,他一邊用粗壯的手指戳著手機屏幕,一邊嘟囔道,“雖然美國那種搞法也腦子有坑,但至少比這么放任自由的強。”
“那你打算怎么報復?這種事情就算報警,警察也沒法管吧?”孫立恩看完了面前的用藥方案,然后給那個小姑娘加了一點口服抗生素——她的白細胞水平有點高,孫立恩有些擔心這會不會是有感染發生,“給當地的精神衛生中心打電話?”
“給他父母打電話。”布魯恩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的直播間一天能有幾千塊收入,停播七天那就是好幾萬沒有了——他們如果不加強對這個‘小朋友’的監管,那我就得向他們索賠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