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假期結束了,孫立恩也重新投入到了工作和學習生活里——當然,之前他好像也并沒有離開這些東西。
這段時間,他去了一趟實驗室,并且特意叫外賣送到實驗室,好好犒勞了一頓沈夕。沒辦法,不是孫立恩自己摳門,只是沈夕說要抓緊時間跑數據,壓根就沒時間出門吃飯。
自己聘請的實驗助理實驗居然拼到這種程度,孫立恩實在是有些意外。首先可以明確一點——這次的實驗,說白了只是孫立恩自己的畢業論文上需要一些新的數據。沈夕的名字最多就是出現在實驗的鳴謝列表里而已。
作為一個這么拼的實驗員,在一篇不可能寫自己名字的實驗論文上這么拼……就算遲鈍如孫立恩也能很自然的明白,沈夕這是有些其他想法的。
但麻煩就麻煩在,孫立恩自己實在是搞不懂,就算被破格授予博士學位之后,他還能給沈夕提供些什么資源,用以回報他現在的苦工。誠惶誠恐下,孫立恩決定再次上調給沈夕的補貼項目——包吃包住,然后再把每個月的補貼提高到兩萬元。
不過這種程度的補貼,仍然不足以完全平衡沈夕的付出。孫立恩帶著些許惆悵,去拜訪了一趟在學術研究領域的前輩——帕斯卡爾博士。
“我多給錢,他又死活不要。”老帕坐在辦公室里,聽完了孫立恩的“抱怨”和“困惑”之后,繼續聽著這位“可敬的同事”抱怨了半天后,帕斯卡爾博士終于打斷了孫立恩繼續凡爾賽的行為。
“有一位這么認真的實驗室助理,是每一個做實驗的研究者都想要的。”老帕看了一眼孫立恩,想了又想,然后低聲道,“你知道綜合診斷中心之后的安排么?”
“啊?不知道。”孫立恩搖了搖頭,他剛從常寧回來,怎么可能知道有什么安排,“要來新的醫生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帕斯卡爾博士嘆了口氣道,“不過有兩點是肯定的——綜合診斷中心會成為一個獨立科室,而且……我也要換到其它崗位上去了。按照宋院長和我的溝通……我大概會去風濕免疫科當主任。”
這又是一個重磅消息,孫立恩的第一反應就是問道,“也就是說,張教授要當主任了?”
張智甫確實是目前整個綜合診斷中心里最適合作為主任的醫生人選。如果不考慮身體問題,張教授本身的職稱和成績擺在這里,沒有任何人會對此有不同意見。
但問題也在于張教授的身體問題。漸凍癥的影響下,張教授大概還有個三年到五年的時間可以工作。再往后……那就不好說了。
“張教授當初來咱們院的時候就說過,他不當什么主任。”這個假想被帕斯卡爾博士直接給否決了,“綜合診斷中心能不能獨立成科,我能不能去風濕免疫科當主任……這都取決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