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別國,不是這些士兵能夠決定的事情。他們需要為自己在戰爭期間所犯下的罪行負責。但入侵的罪名,應該由決定入侵的人承擔。”孫立恩認真道,“我們能做的,就是揭露美帝國主義的罪行,并且讓全世界都知道,除了當地人民以外,就連美軍士兵自己也是帝國主義行徑的受害者。”
布魯恩為孫立恩的發言熱情鼓掌了五秒鐘,然后提醒道,“你是不是說中午要去機場來著?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再不出發的話,時間可能來不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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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國際機場并不算特別大。至少和首都的機場比起來,寧遠國際機場的航站樓和停車區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渺小”。
但這并不影響孫立恩從停車場跑到國內到達區時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在國內達到區站住了腳步,孫立恩扶著一旁的欄桿,先是泄憤似的喘了半天,然后才直起腰來,一邊嘟囔著臟話一邊摸出手機看起了消息。
微信里,沈輕眉的司機在五分鐘前發了條消息過來,內容很簡短,“飛機已經落地了,我們正在滑行。”
還好,看樣子他們還沒到。孫立恩直起腰來,艱難的調整好了呼吸頻率,然后編輯了一條信息過去,“我已經到機場的國內到達區了,我上哪兒找你們?”
“我們停靠的是公務機停機樓。”沈總的司機答道,“就在到達樓的隔壁,大概一公里左右吧。”
孫立恩驚恐的看著這條消息,然后又左右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隨后響亮的罵了一句臟話,“操!”
五分鐘后,孫立恩累成了一條死狗。他半靠在公務停機樓門口,完全不在乎形象的呼哧呼哧穿著粗氣。一旁的機場保安有些擔心的湊了過來,“先生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叫醫生過來?”
“我……我就……”孫立恩擺著手,喘了半天之后說道,“我就是醫生。”
“孫醫生。”從公務停機樓里竄出來一個身形矯健,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朝著孫立恩點了點頭,“貨物已經送到了,我們正在裝車……孫醫生你沒事兒吧?”
“問題不大。”孫立恩站起身來,按了按自己有些生疼的肋骨,“就是太久沒運動了,突然一跑有點岔氣。”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道,“樣本運輸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沈輕眉的司機說道,“樣本運輸車有警察同志們護送,一路都走高速——兩個比較容易出現事故的路段都安排了交通管制,肯定能保證樣本安全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