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白了一眼孫立恩,“就知道滿嘴胡說,那以后你要是吃不了今天這么多,我就當你在說我丑。”
不按套路出牌啊!孫立恩咳嗽了兩聲沒接胡佳的話茬,正常操作難道不應該是你被我一句土味情話感動的滿臉緋紅?
“對了,有個事兒我還沒問你呢。”胡佳看自己的反擊起效,也不深究,轉而問道,“你今天收的武田的那個聘書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孫立恩攤了攤手,“我準備走人的時候,武田制藥的人塞到我手里的。”
胡佳沉吟了片刻后問道,“我覺得,這個事情你還是去問問周主任吧,你現在還是醫院的規培生,雖然不是正式職工,但轉正考試什么的劉主任也都給你安排好了。現在接了武田的聘書,萬一有什么誤會就不好了吧?”
胡佳的擔心其實也是胡靜的擔心。聘書這種東西,對名聲在外的醫學專家們來說那基本就和廢紙沒區別。大佬們出去搞搞講座,指點指點學生那都是正常行為。可孫立恩別說是什么大佬了,他連個住院醫都不是。公立醫院的醫生,與其說是“社會人”,不如說是“單位人”。基本什么事情都得先和單位通個氣才行。雖然周軍肯定不會為難自己的小學弟,但規章制度畢竟不是擺設,這種事情總要和醫院報備一下才行。
孫立恩點了點頭,他其實早就有這個打算,只是當時太困,自己沒反應過來罷了。“我一會就給周主任打電話。”他頓了頓,輕松道,“不過這種聘書,象征意義大于實際,反正武田也不會給我發錢,問題應該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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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孫醫生的津貼,我建議按照六級員工的水平發放。”電話里,王天琪正在向小林豐據理力爭,“孫醫生是公立醫院的醫生,接受我們的津貼本來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每個月五百萬日元的水平太高了,孫醫生可能會因此惹上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