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恩把這一茬事情應了下來,然后問道,“倒是之前聊天的時候,陳醫生說過,說不定以后要來咱們第四中心醫院……”
“他來干啥?當神仙啊?”劉堂春對挖陳天養來顯得并沒有什么性質,“陳天養是個啥人你知不知道?他是個二級教授!咱們院里就柳平川一個人是二級,其他教授四級居多。再挖一個二級教授來?我怕咱們院廟太小,盛不下這么一尊大佛……”劉堂春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遲疑。
“劉老師?”孫立恩以為劉堂春那邊出了什么狀況,等劉堂春那邊徹底沒了動靜,他小心翼翼的問了醫生,“您還聽得見么?”
“他說要來咱們四院?”劉堂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多了幾份凝重。“你把他說的話,原原本本和我復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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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恩復述完了之前的內容,這次輪到劉堂春小心翼翼了,“他真是這么和你說的?”
“對啊。”孫立恩其實復述完了以后也覺得自己這下有點小題大做,他不好意思的答道,“是不是我會錯意了?”
“不一定,這個還真不一定。”劉堂春興奮了起來,“陳天養這個人我挺熟的,他不是那種會無的放矢的家伙。一個同德醫學院的臨床學院副院長,二級教授,就算要和你一個小規培開玩笑,也不至于說這種內容。”
孫立恩皺起了眉頭,“您是說,陳教授真的有來寧遠的打算?”
“他應該還不知道我準備去非洲。”劉堂春笑了出來,他先是嘿嘿笑了好幾聲,然后才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老小子知道你是我的學生,所以用這種玩笑來讓你當個傳聲筒。我老劉的學生,要是遇到這種事情還不知道向我匯報,那就是徹徹底底的失職行為。他應該也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雖然他有心理準備,但是昨天和懂行的人交流過之后,陳天養才反應過來。”
孫立恩回憶了一下之前遇到陳天養時的情形,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可我覺得,陳教授看起來很鎮定的樣子啊。”
“嘿,外科的嘴,騙人的鬼。”劉堂春不屑道,“沒有三兩三,哪兒敢上梁山?他要是連這點演技都沒有,同德普外主任的位置那是坐不住的。我跟你打賭,這家伙現在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你信不信?”
“但是您也說了,他做好了心理準備……”
“有心理準備,但也犯不上等麻煩找上門來。能把這種事情消弭于無形不是更好?”劉堂春笑了出來,“我和你打個賭,今天中午,陳天養鐵定要拉上你一起吃飯。然后使勁打聽打聽你有沒有和我打電話說過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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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孫啊?”掛掉了打給劉堂春的電話后沒多久,孫立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說話的人還真是陳天養。“你中午有安排沒有?我聽說酒店附近有個海鮮大排檔,菜色比較有特色。要是沒安排的話,一起吃個飯?你可以把那個小護士也一起叫上嘛,年輕人,不光要多聽前輩同行的意見,護士們的態度也很重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