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恩策劃的挺好,可楊暉卻有些別的想法。
“既然您來了,我正好還有些事情想要咨詢您一下。”楊暉完全沒有因為孫立恩年齡小而忽視對方的意思。他鄭重問道,“這段時間,有個客戶向我介紹了一個很有名氣的中醫。”
楊暉向孫立恩詳細描述了一下那位被人介紹來的“神醫”。
這位“神醫”年紀不大,大約三十歲。據說是自學成才,因此沒有行醫執照。為了規避這一風險,他也從來不說自己是在“治病”,只說自己是在幫忙“調養”。而且他也沒有自己的診所,只是在自己租住的房間里接待慕名而來的患者。
楊暉其實一開始對這個“神醫”也不太感冒。但畢竟是重要的客戶介紹的,而且對方還非常熱情的邀請了自己一起去看看。楊暉實在是推脫不過,所以只能跟著去了一趟。
在那個小小的出租屋里等了兩個小時后,楊暉在問診的十幾分鐘里得知,這位“神醫”是火神派的當代傳人——他的醫術全都習自于一本來自蜀地的古書。因為是火神派,所以他在看病的過程中,更喜歡用在酒精燈上燒灼過的銀針進行針灸。并且在針灸后,再補以湯藥治療。
楊暉看著這間小出租屋,心里其實很有些沒底。他在抱拙莊里干了這么多年,尤其對于房間里的軟裝很有些心得。楊暉也看得出來,這些擺設雖然在努力追求一個“古樸”的感覺,但絕大部分的中國風擺設全都是樹脂成型后噴漆而成的便宜貨。而桌子之類的更是便宜的合成板加貼皮。總的來說,處處都透著廉價的味道。
楊暉向神醫描述了一下自己的咳嗽癥狀后,神醫稍一考慮,讓楊暉脫了上衣開始行針。在他后背上扎了大概十幾針后,神醫開始用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在他后背上烤著。而自己則轉頭去了后面的廚房里準備湯藥。
針在楊暉的身后留了大約半小時,神醫則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走了出來,示意楊暉把藥喝光。并且向帶著楊暉前來看病的那位客戶,收取了五千元的診療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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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效果真的很不錯。”楊暉對孫立恩道,“喝完藥大概一個小時,我就不咳嗽了。但是這個效果維持了也就大約一天,第二天我還是有些咳。”他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我想問問您的意見,四院有沒有什么厲害的中醫醫生?”
孫立恩皺著眉頭又問了問楊暉之前治療的細節,然后有些猶豫道,“我不太懂中醫,但是我認為,您遇到的這位神醫,大概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