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發生在姚巧玲第五次去酒吧的路上。她已經來過這家酒吧好幾次了,最令她著迷的,并不只是酒吧里的音樂,以及酒保調酒的帥氣姿勢。她第一次去酒吧,就迷上了那個在酒吧駐唱的歌手。
他笑起來壞壞的,他唱歌很好聽,他在把麥克風交給下一位歌手之前會用濕紙巾擦拭自己用過的麥克風,他在收到客人的打賞之后會鞠躬九十度致謝。
多好啊。她這么想著。
第五次來到酒吧,她和他已經可以聊上幾句了。他很熱心而且溫柔的遞來了一杯雞尾酒,顏色看起來很漂亮,有大海一樣蔚藍的色彩。
她喝了酒,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的裙子被人扒了下來。隨后撕裂的疼痛讓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她驚恐的看著自己傾心的那個他露出了可怕的笑容,人生中從未體會過的疼痛讓她驚恐萬分。她開始反抗,試圖呼救,但換來的卻是他毫不猶豫的施暴。拳頭砸在她的臉上,牙齒撕咬在她的身上。她的反抗很快被制止,而他仍然在繼續自己的暴行。
隨后,他抽著煙離開了,她的身前出現了第二張臉。隨后是第三張,第四張……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出現在了四院大門口。天還是黑的,寒風吹過,她卻沒覺得冷。
沒有感覺,什么都感覺不到。
直到保安梁哥把她拉進了搶救室大廳,直到袁醫生把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披在了她的身上。
說完了自己身上的事情,姚巧玲忽然低下腦袋,雙手抱頭,發出了自從她入院以來最大的動靜——她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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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巧玲的情緒實在是過于激動,她的哭泣甚至讓她的頭上出現了“缺氧”狀態。孫立恩皺著眉頭試圖勸解一下,但這毫無作用——實際上孫立恩自己也不覺得自己說兩句話就能勸住姚巧玲。事實上,孫立恩自己聽完了姚巧玲的故事后,都覺得一股血正在往腦子里沖,太陽穴上血管蹦蹦直跳,連牙齒都被他自己咬的嘎吱作響。
不止孫立恩,就連警察老吳也一樣。
“他媽的……”老吳只聽了后半段故事,卻也氣的渾身發抖了起來。他連著深呼吸了十幾次才稍微平靜了一點,對姚巧玲和馮楚潔道,“等會會有法醫鑒定中心的女醫生過來,讓她采集一下……證據吧。”
馮楚潔也知道這些法醫需要采集什么,她點了點頭道,壓低聲音道,“如果你們要詢問具體的案件過程,我建議最好還是稍微等一會,最好是有心理醫生在旁邊,這樣對她的二次傷害會小一點。”
“放心吧。”老吳點了點頭,“我們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是有相關指引的。”他又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這群畜生,一個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