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個兩三天的時間,這些水泡就能被人體自行吸收掉。可冒然剪破水泡,不光會讓創口進一步加深,同時也會讓小朋友失去表皮的保護。”孫立恩朝著周圍眾人苦口婆心道,“那就會造成很嚴重的感染。這么小的小朋友,遇到嚴重感染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我們醫生在處理的時候,都是首先保護水泡。除非水泡實在太大吸收不了,那也得在幾天之后水泡自己吸收了一部分,然后在無菌的條件下給水泡放液。從來沒有,也不可能有醫生會在戶外拿著一把沒有消過毒的上面還帶著鐵銹的剪刀,要給一個剛剛燙傷的小朋友剪水泡的。這不是治病救人,這是謀財害命。”
孫立恩的話漸漸引起了其他群眾的討論。而一直躺在地上裝死的韓家豪終于忍不住了。再讓孫立恩這么說下去,只怕自己要先被人打一頓。
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必須要想辦法自救才行。躺在地上的韓家豪微微動了動右手,借著身體的遮擋,順利摸到了那柄躺在地上的剪刀。但剪刀這種東西,一般不會有多少人認為它有威懾力。要想以此為武器,從人群中殺出一條逃生之路,那就必須得有一只可以用來儆猴的雞。
韓家豪瞇著眼睛,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在做演講的孫立恩,手上暗暗用力,準備先給這個斷自己財路的家伙身上開兩個洞。
他起身了,他拿出了手上的剪刀。他尖叫著前沖了兩步一躍而起,他揚起了手里的剪刀。
然后布魯恩的拳頭就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并且在半空中直接砸的韓家豪頭朝下摔倒在地。
“MotherFucker!”塞繆爾杰克遜再次附身,布魯恩不屑的搖了搖頭,“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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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察同志們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們只看到了散落了一地的各種鞋子,以及那個躺在地上被眾多熱心群眾踹了個半死的騙子。
孫立恩及時向警察同志們描述了一下情況,并且強調了一下自己已經在常寧報案后,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這大過年的,要是警方要求孫立恩留下來記筆錄的話,那可真就別想著回家過年了。
而警察同志們也不打算把事情今天就處理掉——畢竟要過年了嘛。他們決定先把這個騙子帶回派出所,然后調閱內部的通緝信息,再將韓家豪送到常寧市公安局。
旅行再次展開,一個小時后,孫立恩終于帶著兩位同事,以及一名同事家屬和兩個小朋友抵達了自家的“別墅”。
“看不出來,原來你家里這么有錢?”布魯恩停下摩托車后,驚訝的摘掉了自己頭上的的頭盔,然后真心實意的感嘆了一句,“這就是資產階級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