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所在的地方更像是一間公司的前臺或者說秘書處。房間挺寬敞明亮不說,同時還放著茶幾和沙發——當然,沙發的角度看上去就坐著不太舒服。
“自從史蒂芬從學院那里申了這間實驗室之后,就有好多人過來拜訪。”伊莎貝拉給孫立恩拉過來了一張明顯更舒適的凳子,并且還順手倒了杯咖啡。動作之熟練,看上去仿佛聯系了幾千次一樣。“他那個性格你也知道,要和那些藥劑公司之類的打交道實在是有些困難,所以就讓我過來幫忙了。”
孫立恩有些驚訝,“這種事情您也能做?”
“那當然。”伊莎貝拉很得意的笑了笑,“我可是在帕妮出生之后才當全職太太的。”
“那之前您從事的是什么工作?”孫立恩更好奇了。
“FBI的談判專家。”伊莎貝拉笑道,“就是那個讓你開門的FBI。”
幾分鐘后。
“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啊。”帕斯卡爾博士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接待了臉色有些發白的孫立恩。“怎么感覺像是有點過敏了?”
“壓力可能會讓人出現過敏癥狀。”孫立恩沒有詳細說明情況,他看向帕斯卡爾博士的眼神充滿了崇敬之色,“您……確實是個勇士。”
“勇士?”帕斯卡爾博士的臉上明確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不過他并沒有深究,而是轉向了正題,“你怎么突然來了?”
孫立恩笑了笑,“我決定還是趕在宋院長給你打電話之前先過來通知你一下……”
“哦?實驗室的工作暫時可以告一段落了,你是來通知我回去干活的?”帕斯卡爾博士非常上道的笑道,“這沒問題啊,明天我就回去找你報到。”
“是要回來工作沒錯,不過這次你的身份就不太一樣了。”孫立恩解釋道,“這次開始,你就得當診斷中心的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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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斷中心的主任可不是什么好當的職位。看其他幾位主任稀少的頭發就知道了——在四院里,這個職務可是辛苦和謝頂的代名詞。
孫立恩在向帕斯卡爾博士傳達升職喜訊的同時,也向他傳達了目前最棘手的問題。“目前咱們科里收治了三名病人,情況都不太樂觀。”
錢愛武因為腹膜后壞死性筋膜炎還在ICU里接受治療。而陳恬藝和小嫣然則在一起等待著肝臟移植手術。相對來說,陳恬藝的情況會更好一點——她在接受移植之后,只需要持續服用免疫抑制劑進行抗排異治療即可。而小嫣然的情況則最為棘手。除了肝癌以外,乙肝病毒也仍然在她身上存在著。手術之后,她也必須服用免疫抑制劑對抗排異反應。但免疫抑制劑又勢必會影響她對抗乙肝的治療。如何在抗排異和抗病毒之間取得平衡,這才是真正考驗帕斯卡爾博士能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