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著馬,身上的黑色羽毛大氅被風帶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波浪。黑色的手臂高高舉起,然后朝著車隊使勁揮了揮。
煙龍朝著兩側散去,馬蹄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不見。車隊重新恢復到了正常行進狀態,之間的車距也從一米拉開到了十五米。
“他們應該是專門來送行的。”看著遠去的馬隊,坐在副駕駛上的保衛把保險重新撥了回去,然后松了口氣對車后的孫立恩以及胡春波道,“你們到底治好了什么人?圖示族以前可不會對外來人表示出這樣的敬意。”
“一個普通的老人家而已。”孫立恩笑了笑,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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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坦維亞境內雖然有不少路已經有了中國施工隊正在修筑,但基礎建設畢竟是一項需要時間才能看到成效的工程。車隊的行駛速度時快時慢,能開在中國施工隊建造好的公路上是一種享受。但離開營地后不久,道路就變成了被大車碾壓出來的天然土路。再過兩個小時,甚至連土路都沒有了——地面上只有兩條車轍印,而車轍印中間和兩側都是茂密的雜草。
“大家注意安全,不要停車。要上洗手間的先忍一忍——這種到處都有草的地方可能有蛇。”對講機里傳來了劉堂春的聲音,劉主任不顧眾人的阻攔,自己坐到了開路的頭車上。一路上有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都是第一個向后發出通知和警告的。如今車隊進入了稀樹草原,劉堂春的任務就更重了。
“劉主任警惕性挺高啊。”迷迷糊糊睡了一會的胡春波此刻徹底清醒了。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干急診的都這樣?”
孫立恩搖了搖頭,“你覺著我能和劉主任一樣?他那是以前當兵留下來的習慣。”
“劉主任以前還當過兵呢?”網絡愛好者胡春波頓時來了興趣,“是什么兵種?三五十個人近不得身的特種兵?”
孫立恩哭笑不得的答道,“什么特種兵能三五十個人近不得身啊?你說的那不是特種兵,那是只豪豬。”他指著坐在副駕駛上的武裝保衛道,“你要不要問問咱們這個保衛大哥,他能不能三五個人近不得身?”
這次和孫立恩等人坐一輛車的保衛,就是之前那個法國外籍兵團退役下來的突擊手。他扭過頭來對胡春波笑道,“平時喜歡看網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