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患者做頸旁穿刺風險太大,我還是不能同意的。”劉堂春又笑了笑,才對著一頭霧水的胡春波道,“不過,我有一個解決方案。”
“兩個小時前,有一名患者治療無效死亡。”劉堂春對著胡春波道,“我已經和伊維拉博士談過了,她同意我們對患者進行解剖查找病因。”劉堂春頓了頓,笑著說道,“我現在給你一個許可,去把那個可憐人的腦袋劈開,找到病原體,然后把其他人救下來。”
胡春波沉默了片刻后點了點頭,“我會去查的……不過其他人……不一定能救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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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春波去做尸檢了。而另一頭,孫立恩則又去找了伊維拉女士。這次,他的問題只有一個,“你們之前聚會的時候,游泳了么?”
“游泳?”伊維拉女士很明顯沒有想到孫立恩會問這個問題,她愣了一會后才點了點頭,“非洲太熱,小伙子們喝了啤酒之后想要涼快一點,所以經常去營地東邊的那個小池塘跳水。”
“這一批發病的人里,都是去游過泳的對吧?”孫立恩步步緊逼,繼續問道,“很多人都去游過泳,這個無所謂。他們全部都有過游泳史,對不對?”
伊維拉女士的表情從困惑到若有所思,再從若有所思到了震驚。她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們高度懷疑,但目前還缺乏決定性證據。”孫立恩點了點頭,從房間里走了出去,“池塘有多遠?能不能找個人帶我去?”
“東面,出了營地之后直接就能看到。”伊維拉女士還沉浸在震驚中,她甚至忘了找人帶著孫立恩出去看一看,“但是……二十八個人發病……這不可能……”
科學這種事情,有時候就和推理一樣。當你排除掉所有可能之后,剩下的最后一個選項,無論它有多么不可思議,都是最終的真相。孫立恩走到池塘邊,看著這一池還算干凈的池水搖了搖頭,誰能猜到就是這一池水,在幾天之奪走了十幾個人的性命呢?
從池水里取了樣,孫立恩重新回到了營地中。并且把樣本交給了正在看著顯微鏡的檢驗科醫生。他對著美國檢驗醫生道,“這個樣本,你們仔細看一看。”
美國檢驗醫生有些遲疑的接過了樣本,然后問道,“那我們要尋找的東西是什么呢?”他解釋道,“不同的目標,我們得用不同的方式去處理樣本。”
“尋找一下,這里面有沒有自由生活阿米巴原蟲。”孫立恩答道,“等會送來的人體組織樣本里,你們需要尋找的也是同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