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把頭發全都染成金黃色的。”松本用非常認真的態度說道,“之前駐滬領事館的濱田副領事曾經對我說過,退休了之后想去說漫才。我覺得這個想法挺不錯的。”
“你也已經開始思考退休之后的生活了?挺不錯啊。”小林豐往座位里又縮了一點,“我也想退休了。”他頓了頓忽然道,“如果你和濱田結成組合去說漫才的話,組合名就叫DOWNTOWN吧。”
·
·
·
“不行,電話是關機狀態。”小林薰拿著自己的衛星電話,反復嘗試了好幾次后都沒能打通自己父親的電話,“我給松本秘書打個電話問問吧。”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孫立恩也在一旁試圖安慰小林薰,同時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感覺你父親的秘書應該是個很靠得住的人,也許等一會他就會把電話打過來了。”
“松本先生……應該是挺靠得住的。”小林薰放下電話后苦笑了兩聲,“如果他不準備裝傻的話,一般都是很靠得住的。”
孫立恩沒太聽懂這個意思,不過他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小林薰這邊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剩下的事情他也管不著了。而他還有一個想要去看一看的病人。
那個橫紋肌溶解合并低血糖腦病的馬拉松運動員芒藤,現在還在岱山島號上接受著治療。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好一點了么?”孫立恩在普通病房里看到了這名年輕的馬拉松運動員。他看上去比之前似乎還要瘦一點,而且臉色也不算太好。
芒藤能說英語,他看著孫立恩,用有些虛弱的語氣答道,“我還好,醫生,我還好。”
如果只是橫紋肌溶解,在經歷了長達十幾天的連續治療后,芒藤應該基本痊愈了才對。怎么現在他還是這個狀態?孫立恩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芒藤的狀態欄。狀態欄的結果基本都是正常,唯一一個新增的狀態是“悲傷”。
“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孫立恩對芒藤道,“你是不是擔心自己以后的比賽?別擔心,只要積極治療,你還是可以參賽的……”
“不,醫生。不是因為那個。”芒藤用無神的雙眼看向了孫立恩,他盯著孫立恩幾秒鐘后,兩只眼睛突然涌出了淚水,“是媽媽……我的媽媽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