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高效的休息后,孫立恩用盡全身力氣從床上爬了起來。房間里的溫度比起前兩天好像稍微低了一些。酒店提供的羽絨被保暖效果簡直不要太好,孫立恩簡直是用上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戀戀不舍的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
房間里的空氣還是很冷,孫立恩縮手縮腳的穿著厚實的浴衣去洗了個熱水澡。好不容易把渾身上下都洗熱乎了,熱水一關,他卻覺著更冷了些。
在“救命啊冷死了!”的內心咆哮伴奏下,孫立恩好歹是完成了早上的洗浴。捧著熱乎乎的黑咖啡往窗戶往外一看,孫立恩才反應過來為啥房間里這么“涼快”。
外面竟然下雪了。
云鶴雖然是個冬季挺冷的城市,但是下雪這種事情……還是比較罕見的。比寧遠更靠南方的云鶴當然沒有集中供暖,這一下雪,房間里頓時就冷了起來。
孫立恩端著咖啡去開了空調暖風,然后打開了電視。
今天他起床的比較早,洗了澡之后倒還是有機會在房間里看看新聞。
孫立恩最近比較關注的新聞內容和全國人民一樣——主要還是疫情相關的新聞內容。自從一月份新冠疫苗的研發工作開始之后,他就一直很關心疫苗的研發進展。不過,他關注的目的其實和普通老百姓大概不太一樣。
根據最近的統計數據顯示,全國已經有了超過8000名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康復者。但是能夠分配到云鶴一線醫院的康復者血漿數量還是太少。從社會上采集的血漿根本就不夠醫院分配。
作為目前唯一一種表現出了不錯的抗病毒效果的治療手段,康復者血漿在一段時間內仍然將會是醫生們對抗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最終武器。但康復者們需要經過14天才能獻漿,同時還得符合相關獻漿要求,所捐獻的血漿才能夠作為康復者血漿注射給現有的患者。這兩條條件看似簡單,但卻篩選掉了不少患者。孫立恩非常擔心,以后的康復者血漿數量可能也不會太多。
在這種前提條件下,疫苗的研發工作就顯得非常重要了——注射疫苗后的患者血漿,也能夠用于對抗病毒,這是十一年前在國內部分地區開展并且實施過的一項實驗性療法。
當年為了對抗甲流,國內好幾個省市的血站和疾控中心都展開了呼吁捐獻和儲存甲流疫苗接種者血漿的工作。
接種了疫苗的普通人血液中也能含有大量的特異性抗體。這樣的特異性抗體能夠在接種者體內形成免疫保護,就算無法徹底阻絕病毒感染,也能夠將病毒對人體的損傷減少到最小程度。
但相對來說,甲流算是比較好對付的那種流行病——它對奧司他韋、扎那米韋敏感。通過這兩種抗病毒藥物治療,甲流威脅性程度就降低了很多。雖然它仍然能對感染者的生命安全產生威脅,但至少在十一年前的那場國內流行中,累計報告的12.7萬例感染中,一共統計到了800個死亡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