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納德和孫立恩等人一起前往了酒店。作為領隊,孫立恩要幫他先辦理一下入住的登記手續。而伯納德在搞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以后,也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等到了酒店,伯納德才在吃飯的時候稍微恢復了一點精神。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布魯恩和他聊天時,提到了瑞秋的事情所以才讓他重新精神了起來。
伯納德對于瑞秋現在正在中國工作表示了驚奇,他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記得瑞秋離開霍普金斯之后,應該是去哈佛附屬麻省總院工作了,她怎么突然決定辭職來中國了呢?”
瑞秋的辭職和來到中國的這一系列故事……涉及到了瑞秋的個人隱私。布魯恩不好回答,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同樣坐在桌子旁邊的徐有容。
徐有容想了想說道,“你知道……瑞秋喜歡女性吧?”
這個話題讓伯納德頓時……怪異了起來。他似乎非常不希望重新觸及到這個話題,但最后他還是顫抖著點了點頭,“我……我知道。”
“因為這個取向,她在美國遭遇到了一些非常……不人道的遭遇。”徐有容輕咳了一聲繼續道,“在擺脫了這種遭遇后,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以及一些其他原因,她辭職來到了中國。”
伯納德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徐有容,然后迅速推理出了整個問題的關鍵,“她結婚了?而且還嫁給了一個中國人?”
徐有容看了伯納德一眼,“你對她的情況很關心?”
伯納德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她嫁給我了。”徐有容亮出了自己剛剛重新戴上的鉆戒,“所以,你介不介意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對我的妻子這么關心?”
餐桌上的氛圍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孫立恩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咄咄逼人的徐有容,而布魯恩則在一旁輕輕的吹了聲口哨——老布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
伯納德幾次張嘴又幾次沉默,最后他苦笑了兩聲說道,“我……我以前喜歡她。不過,她跟我說她喜歡的是女人……所以我就放棄了。”
這兩句話里究竟潛藏了多少故事、心酸和不舍,外人不可能知道。徐有容的表情也稍微緩和了一點,她對著伯納德道,“她現在過的很好。她在一個安全的國家,從事著自己喜歡的工作。你不用擔心。”
伯納德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嘆了口氣道,“至少從剛才的那個表情來看,你很珍惜她。這就夠了。”
“好了,說點其他的事情。”孫立恩咳嗽了一聲,然后把這個已經偏的有些離譜的話題換了一個方向,“伯納德你以前有過在重癥部門工作的經驗么?”
“我在重癥部門輪轉過,但是時間不長。”伯納德說道,“我在霍普金斯的腫瘤科主要是做一些臨床工作,并且兼顧研究工作——我有很多臨床經驗,但比其他的醫生要弱一些。”
要在一個從來沒有干過的崗位上發揮好作用,首先得讓團隊的領導者對自己有一個客觀的真實的認識。伯納德對孫立恩坦承了自己的缺點,并且還對自己的缺點進行了一些剖析。
“比如這位布魯恩醫生,他就是一名典型的臨床醫生。”伯納德用布魯恩舉了一個例子,“就我所知,至少在霍普金斯的時候,布魯恩就一直從事著急診科的臨床工作。他的工作內容就是治療病人——但我不太一樣。”他指了指自己說道,“我雖然也治療腫瘤患者,但更多的時候,我從事的是研究型工作。主要方向是通過免疫調節來輔助現有的腫瘤治療手段。”
孫立恩點了點頭,“所以你才和帕斯卡爾博士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