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酒店的第十天,大家基本已經到了玩膩了的階段。不管是電影電視、溫泉運動還是什么其他的東西……反正就是已經玩膩了,玩累了,不想再玩了。
更讓人頭疼的是,這樣的日子還沒到頭。
剩下的四天到底要怎么度過,這就成了各位隊員們最頭疼的事兒。
孫立恩這幾天依然過的非常充實。其他醫生們反饋的游戲問題,劉保國那邊已經收到了。而那些在家工作的程序員們一個個估計也是閑的夠嗆,根據醫生們反饋不停出著修改后的版本。到今天,這個游戲已經修改了七八個版本了。
不知道那些程序員到底掉了多少頭發。
孫立恩正在試玩著最新的改版游戲,似乎是因為醫生們催的狠了,程序員們搞了一套糊弄人的手段——通過網絡直接獲取三甲醫院的藥品采購清單,然后和庫里的藥品數據做個對比,找相應的“反應”即可。
這么一處理,游戲里的藥品庫頓時就有了模樣。各種藥物都有,而且也能起到正確的效果和反應——甚至連副作用都有。
但偷懶的產物畢竟是偷懶的產物,這么處理一番之后,孫立恩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藥物作用機制沒有變化,藥物起效的速度和程度也沒啥變化。
芬太尼、瑞芬太尼和舒芬太尼的止痛效果居然都和嗎啡一模一樣,你這不是坑人么?
自從被呂主任和其他隊員罵過之后,孫立恩就再也不敢把游戲直接交給別人了。自己盡心盡力搞測試,然后把所有的問題都反饋回去已經成了孫立恩的日常工作之一。反正孫立恩下定決心,在自己找不出問題之前,這個游戲還是先別讓其他醫生玩了。
萬一氣出個腦梗心梗之類的實在是不劃算。
玩了半個小時之后,孫立恩關掉了電腦開始打電話。電話那頭聽完了抱怨的劉保國則向孫立恩傳遞了一個消息。
“已經有幾家醫學院在和我們聯系了。”劉保國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他們對這套系統非常有興趣,覺得可以用來給學生們做一做培訓。”
孫立恩皺了皺眉頭,“就憑現在的系統,要搞培訓還是差了些火候吧?”
“做臨床治療訓練肯定是不夠。”劉保國對孫立恩說道,“但是用來培訓診斷思維問題不大——目前我們用到的病例都是真實病例,相關指標也是按照真實病例來的。診斷邏輯上沒有問題。”
“那治療的內容就不需要了?”孫立恩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這樣……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測試了?”
“治療的部分肯定要繼續測試。”劉保國認真道,“等這些功能做好了,我們再把治療的內容打包買一次……”
孫立恩沉默了好幾秒,論心黑,果然還是這些資本家比較厲害。
“反正兩部分是分開賣的,各個院校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需求來決定究竟購買哪個版本。”劉保國繼續道,“我覺得還是讓這些院校根據自己的需求來買比較好——畢竟經費就那么多,要是用不上這功能,就算我們賺了錢這也算資源的浪費不是么?”
孫立恩深以為然,“這么看,分成兩半應該是個好主意。畢竟治療部分的問題目前看還是有點多。”
“說起這個……”劉保國忽然說道,“我聽沈總說過,孫主任您和武田的關系不錯對吧?”
“有些交流。”由于無法確定劉保國突然說這個是什么意思,于是孫立恩決定把話說的稍微保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