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門框覺得自己還是安安穩穩的呆在房間里比較好,在別人家里迷路……太丟人了。
轉身走到窗前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不露一絲陽光,坐回床上。
身體里的人類血脈讓她能曬太陽,但曬太久還是會疼,即使波紋和太陽不能對她造成致命傷害,可疼也是真的疼啊。
指尖摩擦著粗糙的傷疤,盧納緹可的思緒漸漸飄遠。
她還能記起當時那只裹滿波紋的箭破空而來的氣勢,和撕裂開她半個脖子后還留在里面的鉆心疼痛。太疼了,疼的她渾身顫抖,連基本的平衡都無法保持的倒在地上,四肢蜷縮著卻又一句臟話都罵不出來。
那是只有變成石頭才能避免的疼痛,但她不恨那個波紋戰士。
因為自己當面殺死了他的妻兒,還非常輕蔑的看了一眼被壓在地上的他,可以說是罪有應得了。
“咚咚咚。”
“聽到女仆說你醒了,我就急忙趕過來了。”喬治?喬斯達微笑的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盧納緹可抬頭,微笑的沖他點了點頭。
得到同意的喬治說了聲失禮了,抬腳走到床邊的椅子坐下。
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
“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的孩子一命,我叫喬治?喬斯達,可以請問小姐你的名字嗎?”
盧納緹可看著喬治誠懇的眼神,吐出幾個模糊不明的音節,太陽穴上的青筋爆了爆。
就在喬治以為盧納緹可的名字就是這幾個奇怪的音節時,盧納緹可抬手下死勁捏了捏喉嚨,然后咳出了幾個血塊。
唔啊,難怪……
抬手制止了喬治指揮女仆去喊醫生的動作,接過女仆遞過來的毛巾擦凈血跡。
“抱歉喬斯達先生,這只是一些……老傷而已,我叫盧納緹可。”
“真的不需要嗎?好吧。可能有些冒犯,但我的孩子與女仆都說看到小姐你是從我夫人買回來的石像里……”總要弄清楚究竟是莊園的安保不善,還是真的從一個沉寂十年沒有動靜的石像里出來的,不然他終究放不下心,就算盧納緹可救了喬納森也一樣。
盧納緹可看懂了喬治的意思,為求心安而提出的問題回答也無妨。只是她必須矯正眾人對她‘女性’的印象,要是認死了她以后可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看帥哥了!
“喬斯達先生,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可以讓我說一下其他事嗎?”
喬治有些疑惑,但沒有拒絕盧納緹可。
“沒事,你說。”
“我并不是女性。”盧納緹可把幾縷掉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準確來說,我沒有性別,但我希望別人能將我當成男性。”
對,她的便宜媽懷她的時候那些不能寫的地方愣是一個都沒給她下載安裝。她也無數次的悄悄吐槽,看到血脈噴張的畫面時沒有作案工具。
零喬:?
“咳咳,我確實是從石像里出來的。但我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我最后的記憶還是在戰場上,醒來就是你的孩子站在我面前。”雖然猜的到是卡茲他們做的,但說出來又要解釋,忒麻煩了。
“啊嗯嗯嗯,實在不好意。先入為主的認為你是女性,實在是因為盧納緹可先生太美了……真是抱歉。啊,不知道盧納緹可先生是否有住處和家人?我可以讓管家去尋找你的家人,這段時間你可以先住在喬斯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