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
“真的嗎!漂亮大姐姐可以住在家里面嗎!?”自聽到盧納緹可醒了的消息后,喬納森就不顧仆人們的阻攔要去見她,而他剛剛到盧納緹可暫住的房間時就聽到自己的父親,喬治?喬斯達爵士說了這么一番話。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彎彎道道,就是單純的喜歡這個救了自己后還能溫柔的揉他頭的人而已。
喬治也笑瞇瞇的將喬納森摟過來半指責半寵溺的說:“喬喬,不對哦。要喊哥哥,盧納緹可哥哥。憑借樣貌決定他人性別是不對的,不能犯和父親一樣的錯誤啊。”
一大一小兩個紳士樓在一起笑著望向她時,盧納緹可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永恒。
“好。”
她聽見自己這么說。
盧納緹可這個人其實很復雜,她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喜歡自己的人做很多事。比如收斂自己瘋狂而又毀滅性和自毀性的性格,僅僅只留下一些惡劣的小趣味。而面對敵人時她性格中的陰暗面又被無限放大,當著敵人的面虐/殺他的妻兒只為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甚至樂意看著敵人被痛苦一點點摧毀而崩潰。
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盧納緹可在意大利語中意為,瘋子。
可這有什么關系,她就是她。
盧納緹可剛穿越來時只想當個旁觀者,因為累了。穿越前,她曾惡劣的以單位里一名欺壓過她的股東親戚為錨點,攪亂了整個公司的秩序,煽動他人離職,罷工……甚至泄露企業機密。公司破產時,她也玩脫了,被人告發起訴。
判了三年。
這三年里她依然死性不改,仍然試圖鼓動獄警虐/待牢犯、警/囚對立,犯人大規模暴/動、越/獄等等以減少犯人為目的惡性質暴力事件。就這樣,她的服刑時間越來越長,直到無期。
然后在某一個放風時間,她被一個剛剛入獄的新人叫上了天臺。
她是來殺她的,盧納緹可也安然赴死,甚至還聊了一會天。女性是那個股東親戚的女兒,因她年輕時的任性偏執而被連累的無辜可憐人。
當時她真心實意的對那個面容已經模糊了的人說。
“所有被我陷害入獄的人都不是無辜的,包括你的父親,他出/軌強/女干了多名女性職員,公司的董事長為了利潤偷工減料害死了不少人,那名出賣企業機密的人更是早有前科。而在這些年因我而死的囚犯也通通是一些罪該萬死卻被律師挽回性命只用做幾年牢的人渣而已。”
說到這,她站起身三下五除二翻越過高高的圍欄背對著那名女性。
“我為我的曾經年輕氣盛、偏執、任性向你真摯的道歉,對不起。如果我的死能讓你看開過去,那將是我的榮幸。但是親愛的,人不能為了復仇而活,出去后好好做人吧。”
一躍而下,風像刀子刮的臉生疼,但更疼的是落地時渾身粉碎的感覺。
再睜眼時面對的就是這個明明是自己的責任卻將怨氣全部發泄到自己身上的“媽媽”。
盧納緹可覺得是報應,于是任勞任怨只為償還罪孽。她記得很多東西,也忘了很多東西。直到那一天,飛揚的黑紫色長發與閃耀的光刃讓她想起那部曾一度用來壓抑自己性格黑暗面的作品。
她突然想活下去了,起碼為了見證自己喜歡的角色的人生,用她幾乎無限的生命。
“……讓我成為你們的助力吧。”
“盧納緹可哥哥,你說什么?”
“沒什么,小家伙。”盧納緹可失焦的眼神回籠,她伸手再一次揉了揉喬納森。
“我沒有家人,”她正色看著喬治“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一直住在這嗎?我會報答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