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江慈。”
“姑娘請吩咐。”
“你們兩個哪里也不要去,就給我守住這院子,檢查一下機關,等哥哥回來,務必讓哥哥請仵作檢查死因,這些人的死因給我檢查好了再火化。
記住,仵作檢查之前,除了你們,任何人都不許碰這些尸體。”
“喏。”
可是,站在大門口,夙弦卻犯了難,也不知道阮拂曉是往哪個方向跑了。
今晚的事,處處透著疑點,也讓她對阮拂曉這個女人,真正地警惕起來。
阮拂曉年紀不大,心機倒是夠深,只是不知道,到底她是怎么控制夙綾的,她的年紀,好像還沒有夙綾大,夙綾剛出生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吧?
還有,她是怎么悄無聲息打開自己院子的機關的?怎么給那些暗衛下藥的?又是怎么離開府里的?
自己固然是大意了,可這件事,也太蹊蹺了。
不知怎么的,夙弦總覺得,有一場無形的陰謀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更可怕的是,她活了一輩子,居然一無所覺。
也因為阮拂曉的未知和可怕,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個女人心思太深,若是正常人,都會往城門的方向跑,可是,她已經不敢用正常的思維去揣度這件事了。
今日是除夕,大年夜,天也已經黑透了,往日里喧嘩的主街已經徹底安靜下來,小商販們應該都收攤回家過年去了,挑這個時候逃跑,還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夙弦頭疼的想。
可就在這時,懷中的珍珠,卻突然有了動靜。它掙脫了夙弦的懷抱,靈巧的躍到地上,向著一個方向跑去。
“追!”夙弦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便帶人追了上去,如今對珍珠,夙弦已經很信賴了。方才的事,若是沒有珍珠,她也發現不了。
此時一點線索都沒有,她也沒有時間去找線索,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賭上這一次!
別看珍珠腿短,全力奔跑起來還真是快,夙弦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才險些沒掉隊,氣喘吁吁地跑了大半條街,才終于在一家棺材鋪面前停了下來。
巧的是,這家棺材鋪居然沒有關門,這個時候了,還在營業,這一點,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因為一般的人家,就算除夕夜死了人,也不會這個時候出來買棺材,怎么也得拖過這一晚的,不然太不吉利了。
“給我進去搜!”
“喏!”
“等等,把它帶上!”夙弦猶豫了一下,果斷地將珍珠塞到了何風的懷里,“聽指揮。”
“聽誰的指揮?”何風傻傻地問道。
“當然是聽它的。”夙弦指了指他懷中的珍珠,珍珠似是能聽懂一般,得意的揚了揚頭。
“它可機靈了,聽它的,準沒錯。”夙弦再一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