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趙家聽文靖夫人說過好幾次,文靖夫人有意要給沈昶在勛貴圈中再選一位側妃。
“你不用問這么多,快去請你爹爹吧,你一會兒去晚了,你爹爹可又要出門應酬了!”
陸夫人避而不談她請陸挽君的理由,而是笑吟吟將陸知知推出門去。
她怎么可能會告訴陸知知她請陸挽君是為了刺激陸豐年。
陸家書房。
“爹爹,娘親今日請了一位貴客來府上,說要請您一同作陪。”
陸知知站在陸豐年書案前,一板一眼認真開口。
她說話一直低著頭,她怕自己會臉紅。
她覺得陸夫人一定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今日特意請來陸挽君,很有可能是商議她的婚事。
陸豐年正在繪一副千里江山圖,聞言倒也抬起了目光:
“既是貴客,好生招待就是,我出席恐怕不方便。”
陸夫人請的貴客,只能是婦人,陸豐年這點比誰都清楚。
聽見陸豐年的拒絕,陸知知雖不惱,但也有些急:
“哎呀爹爹,娘說了您今日一定得出席!”
陸知知不好意思直說這事關女兒的終生大事,她到底是臉皮薄,說不出口。
陸豐年在畫鴻雁時停下了筆。
“什么樣的貴客一定要我出席啊?”
陸豐年笑盈盈問她。
對于陸知知這個女兒,陸豐年還是多有疼惜。
他只有陸知知一個孩子,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如珠似玉般的捧在手里長大的。
陸知知聽見陸豐年松動的口吻,高興道:
“攝政王沈王爺的王妃,陸挽君。”
“女兒還聽說這位王妃當初還是太后宮里的采衣。”
陸知知興致勃勃說著陸挽君,卻不見陸豐年錯愕的表情。
“你說你母親請的貴客是誰?”
陸豐年語氣沉下去,臉色也漸冷。
陸知知這才注意到陸豐年的不悅。
她怯怯答道:“沈王妃。”
陸豐年的臉色瞬間難看。
“我去見你娘,你不許跟來。”
陸豐年大步跨出書房,書案上的畫也不管了,任由它擺在原地。
陸知知看著氣勢洶洶離開的陸豐年,怎么可能不跟上去?
陸豐年的語氣和表情看著就知道是去興師問罪的。
她提起裙子跑著追上去。
“爹爹您等等我。”
陸豐年沒顧身后響起的呼喊聲與腳步聲,他步子越邁越快,恨不得現在就能到陸夫人的身邊。
她怎么敢把陸挽君請上門來?
“這個花瓶不行,換一個紫色的來。”
陸夫人還在指導著下人擺放房內裝束。
陸豐年進門時看見的第一件東西正是繡著紫藤花的屏風。
他只覺心內氣血翻涌。
“都下去!”
他一進門,立刻吼道。
“誰都不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