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君掃一眼明月身旁的太師椅,請明月坐下,而她自己也坐到椅上。
“是。”
長素去了。
長素一出門,明月眼神動了動,里面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王妃娘娘今日叫奴婢過來可是因為今日進府的新人?”
明月試探著開口。
陸挽君手上的白絹放到了書案上。
“不是,你怎么會這樣想?”
陸挽君說著輕輕一笑,反而質問明月。
明月被噎得說不出來話。
“呵呵,奴婢還以為王妃娘娘是害怕新進門的姐妹……”
明月有些尷尬地笑笑,一笑她臉上的梨渦若隱若現,倒也給她添了兩分可愛在里頭。
只可惜陸挽君無福消受。
“她不是誰的姐姐妹妹,明月你這話可要慎言。”
陸挽君慢悠悠抬起頭,似笑非笑地打量明月兩眼。
很顯然,明月挑撥離間的手法還很生疏,被陸挽君一眼識破,她也沒了后招。
“娘娘恕罪。”
明月再次站起來,對著陸挽君告了聲罪。
“剛才那話你在我耳邊說還可以,旁人面前,可是半句也不能胡說八道了。”
陸挽君抬起袖子聞了聞袖子,上面的墨香濃得很,她不經意間皺了皺眉。
故意說給明月聽的話好似也成了順帶說出來的。
明月眼皮沒來由地跳了跳。
“是。”
明月疑心陸挽君已經猜到了她要把沈昶將人帶回王府的消息告訴文靖夫人,想到這里,明月心禁不住沉了沉。
她側目小心覷著陸挽君的臉色,討好著說:“王妃娘娘,明月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事?”
陸挽君抬起眼皮,瞥她一眼。
明月唇角含了笑。
“敢問王妃娘娘,今日進府的這位貴客,是長住還是短住呀?”
明月擺出了懵懂無知的表情,她這話已經算是挑釁陸挽君,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剛才沈昶與陸挽君不歡而散的原因。
莫非今日跟著沈昶進府的婦人,還真是個手段了得的人不是?竟然在進府的第一天就將沈陸二人離間開,留下嫌隙?
陸挽君聽出了明月話里的不懷好意,她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來:“該問的才問,明月,文靖夫人沒有教過你嗎?”
陸挽君話中隱隱帶了威脅。
“娘娘恕罪,剛才的話不過是奴婢隨口一說而已,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明月笑著反駁。
長素正新打了熱茶進門。
她先泡了一杯茶放到陸挽君面前,才又給明月倒上一杯。
陸挽君將茶杯蓋子揭開,任由熱茶與空氣交匯。
“行了,別在本宮面前玩花里胡哨的手段,本宮問你,府中進新人的事情你有沒有告訴文靖夫人?”
陸挽君直接問她。
明月肯定地搖搖頭:“請娘娘放心,只要是娘娘您沒交代的事情,奴婢絕對不會向文靖夫人透露。”
明月發誓時義正言辭,她當然不羞愧,只要消息還沒有傳出去,就沒有人能夠揭穿她。
陸挽君抬起茶杯輕啜一口,入口是獨特的綠茶清香。
放下茶杯,陸挽君才淺淺露了點笑:“你最好能夠說到做到,上一個愛亂開口的今雀你還記得吧,本宮聽說她進了宮還愛亂說話,被人亂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