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君說話時分明笑著,明月看著她的表情卻滲得慌,她忽地感覺身體發涼。
明月跪到了陸挽君面前。
“王妃娘娘恕罪,明月一定聽您的話,只求您饒奴婢一命。”
明月面上露出我見猶憐的可憐來。
陸挽君驚訝出聲:“你這是做什么?本宮說的是今雀,又不是你。”
“長素,快將明月姑娘扶起來,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
陸挽君笑道。
長素上前來扶明月。
“明月姑娘,快請起吧,地上涼,您這身子骨可受不住。”
明月將渾身的重量壓到長素身上,仿佛他真的被陸挽君嚇到了一樣。
陸挽君剛才話中的意思也在警告明月,她有的是明月的把柄,要明月好好聽話。
明月重新回到太師椅上坐下。
陸挽君又喝了一口茶,慢慢吹拂茶杯里的茶水時,陸挽君突然抬起頭看向明月。
“哦,我倒是還忘了一件事,明月你的弟弟托人來了一封信,說是他拿著你的錢帶著你的老子娘到南邊兒做生意去了,上個月底剛出發的,不過什么時候回來他沒說。”
陸挽君說著又從旁邊的書案上拿起一個信封,故意在明月眼前晃了晃。
明月突然如墜冰窟。
“娘娘,您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明月什么都聽您的,您放過我的弟弟和娘親吧!”
明月匍匐到地上,要是說這個世上還有令明月害怕的事情的話,那一定是她的家人。
可是在她進王府的第一天起,文靖夫人就告訴她只要她能夠如約嫁給沈昶,文靖夫人一定會保她的家人平平安安的。
陸挽君又是從哪里查到她還有家人在世的?
“明月姑娘這說的哪里話?你的弟弟和你那老子娘自己去了南邊兒做生意,怎么還牽扯到本宮身上來了?”
陸挽君無辜地眨眨眼,眼神有意無意從那封信上閃過。
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過……”
陸挽君又停下了聲音。
她輕笑一聲,目光幽幽落到明月身上。
“你如果真的能夠像你所說的那樣報答本宮,那本宮也不是沒有辦法讓你的弟弟與老子娘在南邊兒掙到足夠的銀兩,不讓他們再次回到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明月將頭磕在地上,久久沒有抬起頭。
“明月任憑娘娘差遣。”
第二日。
沈昶當晚宿在了書房,一大早又出門上朝去了。
陸挽君在沈昶離開后不久約了南陽見面,在成衣店。
成衣店是顧嬤嬤一直替陸挽君在打理,成衣店前后分為兩處,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住房。
陸挽君約見南陽正是在后房。
“你今日急急忙忙約我來這里所謂何事?”
南陽一進門便問道。
因著陸挽君幫助她退婚的緣由,南陽口氣還算正常,沒有往日的高高在上。
陸挽君親手給她倒上一杯茶。
“公主不急,請用茶。”
茶是鐵觀音,顧嬤嬤不知從哪里搞來的新鮮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