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問。”
謝旻之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萬易寧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找陸夫人。
他收起輿圖,預備去見陸夫人。
剛走到書房走廊上,陸管家叫著他的名字追了出來。
“萬公子,且等等。”
陸管家小跑上前。
萬易寧停下:“陸管家有什么話需要我帶嗎?”
他以為陸管家有話要他帶給陸夫人。
想起陸夫人,萬易寧少不得皺眉頭。他能明顯的感受到陸夫人對他的不待見,可是他不明白,為何他什么也沒有做,陸夫人卻對他處處不待見?
陸管家搖一搖頭。
他微微笑:“萬公子,這幅輿圖還是我拿去詢問夫人吧。”
陸管家說著就要接過萬易寧手中的輿圖。
萬易寧沒立刻松手。
“沒事,我去也是一樣的。”
萬易寧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意思,他明知自己去見陸夫人一定會遭陸夫人的白眼,可是在陸管家主動上前來說可以幫他去送輿圖詢問陸夫人時,他居然下意識想拒絕。
他直接拒絕了。
陸管家伸手替他拿輿圖的動作并沒有收回去。
“呵呵。萬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們家夫人一向不喜歡有人不經她的同意擅自進她的宅院,還是老奴去走一趟吧。”
陸管家雖然笑著,但笑意卻沒有達眼底。
萬易寧沒領悟到陸管家話中的真實意思。
“陸管家,你能替我送一回,卻不能替我送多次,我遲早還是要在陸夫人面前,你說是吧?”
唯一知道陸豐年要將陸知知許配給萬易寧的人只有陸管家。
就連陸夫人,也是陸管家告知的她。
陸豐年到死之前也沒有想過要將許配陸知知給萬易寧的消息告訴過陸夫人。
萬易寧笑,陸管家也在笑。
“話是這個理,不過萬公子也知道,什么時候做什么,有什么時候的道理。”
陸管家也是鐵了心的想替萬易寧送這封信。
萬易寧臉上的表情有片刻掛不住。
他愣了愣,總算是想明白陸管家話中的意思。
輿圖被他送到陸管家懷中。
“那就有勞陸管家了。”
陸管家接過輿圖,笑笑,并道無事。
本來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在書房中透過窗戶看見推三阻四的二人,謝旻之沉下的臉變幻莫測。
“你覺得他們二人誰的話更具可信度?”
謝旻之問身旁的荀長妄。
剛才他們與陸管家,荀長妄之間一系列的話都是來之前小心演練過的,并且在這之前還多角度分析過他們可能會怎么回答。
果不其然,萬易寧與陸管家的話十有八九都可以與謝旻之等人之前演練的結果對應起來。
“不好說。”
荀長妄的目光從窗戶外面移回來,他坐到了太師椅上,把頭往后一靠,露出個迷茫的表情出來。
他的確覺得不敢揣度,正所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真實想法。
要想根據一個人某個時間點的情緒話語去判定某一個人所言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總是差點兒理論依據。
更差點兒實事求是。
“不好說還是不肯說?”
謝旻之咄咄逼人。
他的語氣突然強硬起來,與剛才寬松的語氣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