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他聲音語氣嚴肅了,但是荀長妄一聽他的話還是笑了出來。
“謝大人這話說得真有意思,我一個大老粗,可不喜歡和你們這群文官玩這個彎彎繞繞的花樣。”
說罷,荀長妄閉上眼睛,不肯再聽謝旻之后半句的話。
謝旻之見狀,也不再自討沒趣,沉下了聲音。
萬易寧沒立刻回到書房來。
書房里頭,現在只有還在查書,翻找證據的謝旻之與靠在太師椅上打瞌睡的荀長妄。
后院。
陸管家拿著輿圖去見陸夫人。
“咚咚。”
陸管家敲門,同時道:“夫人,是老奴。”
正在抄寫佛經的陸夫人聽出了外面說話聲音是陸管家,放下了筆。
“進來吧。”
在等待陸管家進門的時間里,陸夫人正小心翼翼吹動剛落筆的字,她抄寫這佛經并不是真的為了給陸豐年祈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陸豐年關系不合。
陸管家進門很快。
他還沒來得及跪下請安,陸夫人先免了他的請安。
陸夫人的眼睛一下落到陸管家懷中抱著的輿圖上方。
“你懷中抱著的東西是干什么的?”
陸夫人徑直問。
她只能看得出來那副卷軸,至于里面是什么她還真看不出來。
“回稟夫人,這是謝大人剛才在老爺書房里面翻找出來的輿圖。”
陸管家誠實答道。
“輿圖?”
陸夫人反問一句。
“拿過來我看看。”
陸夫人曾是武將家的姑娘,對輿圖兩個字十分熟悉。
陸管家將輿圖呈到陸夫人面前去。
他還貼心地幫著陸夫人把輿圖鋪開,以便陸夫人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這幅圖不是西域的邊防圖嗎?陸豐年怎么會有?”
陸夫人從小有過圖不忘的名號,這些年她不僅沒有因為成婚做母親而對圖的敏感度下降,反而有越來越記得清楚在里面。
她話音落地,隨即著她抬頭望向陸管家,臉上的表情寫著幾個打字,拿這副輿圖來見她做什么?
陸管家沒起身,他把頭闔到地上,請求道:“夫人,請您出面留下這幅輿圖。”
陸管家突然道。
上首的陸夫人不懂陸管家的意思。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要我出面來留下這幅沒用的圖?”
陸夫人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她不懂這種圖留下來能夠有什么作用,像這種軍事圖,邊防圖,她們家中多得是。
“回稟夫人,老奴正是有這個意思。”
陸管家半點兒沒有含糊。
陸夫人今日似乎也變得格外好說話。
她忍不住在陸管家話音落地之時立刻道“留下這幅輿圖可以,不過……”
陸夫人極擅長結論。
“還請夫人明視。”
陸管家真是不知道這幅輿圖的價值,他唯一知道的是這幅圖不能落到外人手機。
這是陸豐年當初還沒出事前同他開玩笑之時交代他的。
“萬易寧與這幅圖,只能留下一個。”